被强烈刺鼻的药味一冲,舒不达连打几个喷嚏,忍不住埋怨道:“钱掌柜,你们金丹楼好歹是南国屈一指的丹药铺,怎么放上品丹药的楼层搞成这样子?”
“舒老哥,请保持安静,我们玄丹门的炼丹大师樊老正在钻研一门新丹方。”
见钱掌柜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受到感染的舒不达只能先闭上嘴巴,和陈轩一起向那堆瓶瓶罐罐后面坐着的一个干瘦老头看去。
舒不达从未听说过玄丹门有一位名为樊老的炼丹大师,玄丹门在南国十分低调,就算消息再灵通的掮客也没打探清楚这些年来,玄丹门究竟是如何稳定炼制出七品丹药的。
难道这位樊老就是玄丹门稳定出产七品丹药的真正功臣?
“樊老,我带这位能够激一楼那口七品炼丹炉的陈道友来见您了。”
钱掌柜走到那个干瘦老头面前,低下头恭恭敬敬的请示。
自陈轩三人上楼以来,这老头一直把他们当成空气。
但是听到钱掌柜说出这话,老头立马抬起头来,脸上写满了完全不相信的神色:“山海界还有人能激那口被我修改丹纹的七品炼丹炉?”
陈轩和舒不达一听,不约而同的想着玄丹门这位炼丹大师樊老看来是个极度自傲之人。
连钱掌柜亲自上来禀报都不信,也不知道那口七品炼丹炉的丹纹被修改成什么样子。
“樊老,小钱哪敢骗您?
这位陈道友,乃是山海界近百年来年轻一代最为出色的少数几人之一,大名邪帝陈轩,他的师尊是对丹道有所涉猎的天邪医仙古尘霄。”
听钱掌柜这么说,樊老才稍微认真的打量了陈轩一眼。
老头的右眼戴着一个厚厚的圆形玻璃片,边缘刻着一圈米粒大小的古怪字符,也不知道是什么符文。
只见樊老推了推玻璃片,打量陈轩好一会儿才啧啧而道:“古尘霄那家伙把丹术传给徒弟了?
这样的话,倒是勉勉强强能激那口七品炼丹炉……小子,你师尊当年来南国时,为了一个秋三娘子和我赌斗,靠耍赖手段赢走我一张顶级丹方,这事我可没和他算账呢!”
陈轩没想到樊老居然和他师父古尘霄有过一段交集,顿时听得微微一愣。
如果樊老所说属实,那么这位炼丹大师的修为很可能和古尘霄一个级数,都是地仙!一想到这里,陈轩内心就更加惊奇了。
舒不达也是一脸的迷茫,玄丹门居然坐拥一位地仙级炼丹大师,而且还曾经和古尘霄有过赌斗,这事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极度好奇之下,舒不达向旁边的钱掌柜看去,只见钱掌柜始终笑呵呵的,一点给他解疑的意思都没有。
回过神来,陈轩想着樊老说他师父靠耍赖赢得赌斗,这句话却不一定真实,有可能是这位炼丹大师心高气傲,输得不服气,所以才不愿承认他师父技高一筹。
“樊老,我师父并没有跟我提起过当年与你赌斗之事。”
陈轩面对一位修为莫测、且好像对他师父有很大意见的高人,却是没有丝毫畏惧,说话语气依然笃定沉静,“我上来五楼,只是为了购买贵店的上品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