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走廊都很安靜,夜總會這樣的地方,肯定是越夜越熱鬧。
頂層有單獨的小餐廳,精緻華貴,不接待一般客人。
雲帆看著一大桌子食物,都不知道要如何下筷子。他能吃的認知大概已經深入趙臻的意識,給他準備的食量至少是常人的三倍。
「您先吃著,有什麼需要可以叫我,吃完之後我送您去出去。」服務生貼心的放雲帆自己吃飯,雲帆一看就不太喜歡別人盯著他。
雲帆道謝,開始吃飯。他吃早飯很快,為了多睡會兒訓練出來的技能,十分鐘搞定。不過今天的早點太豐盛了,他還是多吃一會兒。
吃完飯,雲帆坐車回了學校。路況比想像的要好很多,到學校附近的時候,時間還早。
「停一下車,稍等我幾分鐘。」雲帆突然跟司機說道。
「好的。」
司機在路旁的停車位停好車,雲帆急匆匆地跑了。不大功夫抱著一個歐式復古的淡藍色鐵皮桶回來,桶里插著一大捧向日葵。嬌嫩的黃色,極具生命力的大花盤,花瓣上還沾著晶瑩的水珠。
「辛苦你,幫我把這個花帶回去給臻哥。」雲帆把花放在車上。
司機回頭看了一下,回道:「您放心,我一定送到。」
「謝謝。」
雲帆咧嘴笑了,向日葵好看,生機勃勃的,趙臻會喜歡吧。
雲帆回到學校,果然他的傷勢引起了大家的關注,他在班上人緣還是挺好的。
同學們好奇問東問西,最後連輔導員都知道了,中午把雲帆叫過去問話,反覆叮囑他不要打架。背了處分很麻煩,影響後面測評,更加影響找工作。
畢竟像雲帆這樣老實本分,成績又不錯的孩子老師會多提點幾句。
晚上快下課的時候雲帆接到了趙臻的視頻電話,詢問他的傷勢。
「沒事了,估計三天後就看不出來了,我皮糙肉厚,不比你白淨,什麼看著都明顯。」
「嗯,你自己在意著點吧。」趙臻慵懶地躺在床上,長發鋪散在雪白的枕頭上。如果不是臉色有點蒼白,此刻的他像極了一隻華麗的豹貓。
看他背景的裝飾風格,趙臻還在夜尊沒有離開。
「你一直睡到現在?」下午四點多了。
「當然不是,你當我是豬啊,斷斷續續睡到現在。」趙臻昨天夜裡睡的特別不好,反反覆覆想的都是雲帆受傷的事。
大早上他爸打電話來問怎麼回事,馮家當家的,也就是那位馮少的父親,上趙家登門道歉去了。
趙臻知道,道歉是假,告狀是真,畢竟他下手太黑。
趙臻不在乎,敢動手他就承擔的起後果。
最後被他老子告誡了一頓也就過去了,他爸不太會因為外面的事苛責他。小的時候他幹的離譜的事多了去了,反正有他爺爺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