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信你,趙臻暗想那一通電話的報復還在繼續。
「不能先打個電話嗎,剛才是誰的狗爪子,路逢舟是不是你?」看站的位置應該是路逢舟,這群人里真正敢跟趙臻肆無忌憚這麼鬧,不怕他急眼的只有路逢舟。
「說誰狗爪子,找揍呢?」路逢舟撇了撇嘴。
當然路逢舟的手一點也不蒼白枯瘦,不過是因為光影的錯覺,還有心理暗示的結果。
「果然是你,你大爺的,有病吧半夜三更閒的你蛋疼。」趙臻沒好氣的嚷嚷,他的心臟現在還跳的很不規律,嚇死他了。
「膽小鬼,剛才是不是嚇壞了,沒抱著雲帆哭啊。」路逢舟揭他短,「我可聽到了你嚎叫了。」
「滾,哥是看片看高興了。」趙臻嘴硬的說道。
「呦,看啥片呢,我跟你說你可別讓雲帆瞎看,把孩子帶壞了學長削死你。」路逢舟意有所指的瞄了二人一眼。
「路哥,我們看恐怖片呢。」雲帆趕緊替趙臻說話。
「什麼玩意兒?」路逢舟以為自己聽錯了。
「恐怖片。」雲帆又重複了一次。
「假的吧,他看恐怖片?他沒抱著你嗷嗷叫嗎,有的話跟哥說。」路逢舟關切的問雲帆。
「沒有啊,臻哥挺淡定的。」雲帆搖頭,趙臻的害怕沒到路逢舟說的那個地步。
「行啊,長本事了。」路逢舟虛偽的誇讚趙臻,然後跟雲帆說,「我反正是從來不跟他看這類電影,你都不知道上一次看他把我胳膊都抓紫了……」
「你閉嘴吧,十來歲的事你打算說一輩子啊。」趙臻打了他一下,太沒面子了。
他喜歡這類片子,可確實很害怕。那種想看又膽怯的心情,特別難挨。
這時簡舒然把露營燈全打開了:「咱們別黑燈瞎火的聊吧。」
「你們到底上來幹什麼?」趙臻鬱悶的問。
「賞風賞月賞風月。」路逢舟搖頭晃腦的說道,特別酸。
「文藝范兒不適合你,說人話。」趙臻打斷路逢舟的自我感覺良好。
「沒事逗你玩兒。」路逢舟是專程為了嚇趙臻來的。
「煩人。」趙臻翻了個白眼給他。
兩人你來我誰也不讓著誰,儼然一出相聲。
「我真後悔,夜黑風高出來聽倆智障吵架,還不如睡覺呢。」簡舒然坐在躺椅上,抬頭看月亮。路逢舟碰上趙臻,屁大點事都能爭上半天,也不嫌累。
路逢舟一聽,趕緊鳴金收兵過來陪老婆大人。
大家圍著圈坐下,隨意的聊著天。二十多歲,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
人一多,剛剛看恐怖片的恐懼也被驅散了。
「雲帆,你一點都不害怕嗎?」簡舒然好奇這種情況下看鬼片是什麼感覺。
「還好,我家原本就在大山里,不太害怕。」雲帆幾歲的時候就開始走夜路了,他家那個地方連路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