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已經正式大學畢業的人來說,趙臻沒有暑假。工作很忙,家裡也忙。他媽知道了他官宣了一個女朋友,還是他爸給介紹的,非常不滿。
可能是怕再次見血,所以沒在趙臻跟前鬧得太難看,慣性的砸了點東西,難聽的話說了一大堆,也無非是老生常談。
許聲薇是個有本事的,得了趙臻的助力,不過幾個月就進入了惠城工作,惠城的主要業務是國際高端旅行。
在這之前,她不過是在一家小企業做出納。
最牛的是在趙臻的母親親自找到許聲薇的時候,許聲薇沒落下風,反而把他媽氣的夠嗆。
趙臻越來越欣賞這姑娘了,挺有意思。
暑假一個多月,從夏入秋,雲帆像人間蒸發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以前也很少發朋友圈,微博更是不碰。
朋友圈的最痕跡,還是雲述結婚的時發的幾張海景圖。
「乏善可陳的人生。」趙臻百無聊賴地抱怨。他知道自己很矛盾,一方面要遠離雲帆,一方面又想窺視人家的生活,果真變態。
八月的最後一天,趙臻突然接到路逢舟的電話。
「雲帆要去當兵今天就走,人在去火車站的路上,你要是趕得及還能見一面。」
「什麼?」趙臻驚地站了起來,他在給部門經理開會,大家見狀都不敢說話,「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才說?」
「我在國外出差剛剛知道,我家寶貝兒說雲帆瞞著所有人報的名,連學長都是這幾天才知道的。」
「這小子膽子可真大。」趙臻一瞬間竟然有些慌,「哪個車站?」
「南站。」
「謝了。」
「趙臻……」路逢舟欲言又止。
「有話說。」趙臻很急,他必須儘快去見雲帆。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我不是有了弟弟就忘了朋友的人。」路逢舟說完就掛了電話,兩人長這麼大沒說過如此肉麻的話,路逢舟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趙臻心裡一熱,這是他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
收起電話,趙臻交代散會,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義務兵是兩年,中間沒有假期,也就是說雲帆這一走至少兩年見不到。部隊裡手機會管控,電話聯繫也是問題。
所以……
趙臻心裡跟著了火一樣,怎麼連句話都不留呢!
在車上他一直打電話,雲帆的手機已經關機了。他轉而打給雲述,通了但是沒接。
趙臻敲著車門扶手,冷汗出了一層。他有一種徹底失去的恐慌感,是連朋友都沒的做的恐慌。
「怎麼回事?」車突然停了,趙臻詢問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