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你若能再多一些勤奋,未来定有穿上银袍的一天!”
钟长生知道范永年一直颇为看重自己,此时语气略有严厉,也是为了自己好,便肃然拱手道:
“前辈良言相劝,皆是为了长生着想,我又岂能不知?”
“好叫前辈知晓,前辈教诲,晚辈谨记于心,定不教范前辈失望!”
敖飞光闻言,此时也是笑道:“长生说得对,这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咱们天狱三重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又能有几人能有范前辈的见识?”
“我等能有幸跟在前辈身边,日日聆听教诲,这些时日,不知长进了多少!”
敖飞光的年岁尚不足四十,与已然近乎古稀之年的范永年相比,称呼前辈也不为过。
雷全也是笑着点头,说道:
“前辈老成持重,与危难之际接手天狱三重,却把上上下下的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若非有您在,我们这几个仓促之间被赶鸭子上架的典狱长,遇到有些事情,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范永年坐镇天狱二重藏武阁多年,冷眼旁观天狱之中的诸般变迁,见多了天狱之中的人心叵测。
如今,成为席典狱长后,现天狱中新晋的几位典狱长,品性都还算过的去。
哪怕是心思较重的敖飞光和雷全,也只是功利性重了些,对天狱却是真心相待。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也多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罗高飞却似乎还沉浸在对那武道金丹之上世界的震撼之中,好半晌才勉强回过神来。
他苦笑一声,自嘲地道:“我出身寒微,少年时期便丧了父母,承蒙在天狱中做狱典的义父一念之慈,方才在这天狱之中有了一席之地。”
“勤勤恳恳努力半生,只念着不能辜负义父的大恩。”
“原以为侥天之幸做了这典狱长,已经是出人头地,光耀门楣,原来也不过是坐井观天啊!”
范永年见他略有些失落,笑着安慰道:“天大地大,英雄自不论出处。”
“世家门阀的子弟,在武道修行方面固然有一些先天上的优势,但这并非是决定性的因素。”
“出身寒微之人,并非一定无法达到武道通神的境界。”
“修行一道,越往后走,外物能够带来的优势就越小。”
“想要走到最高最远,靠的多半是天赋,悟性,意志还有决心!”
“例如千年前,我大周神朝就曾经出现过一个惊才绝艳的散修武者,名为留仙客,。”
“他和你一般,出身寒微,无门无派,甚至没有一个做狱典的义父收留。”
“论起出身,他比你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