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斯出了附楼就守在大门口,果然没多久,阿尔弗雷德就回来了,一下马车就把银行的入账单、弗朗西斯的签收单跟银行为商盟开具的股份票据都递给了阿方斯。
这年头的股份票据其实很简陋,基本是一张空单子写上开具单位、持有人、份额、票值跟开具银行,再有多个印章跟签字做防伪标示。
但这一份商盟的股票票据就显得华美多了,毕竟是以本地银行为资金储备点跟发行公司,所以这一次的也舍得花钱定做了一批精美票据:
6英寸X10英寸的厚实羊皮纸上,最上方是用压花印制了火炮+船锚的商盟logo、鸢尾花+天平的银行Logo、波旁皇室的Logo三个徽章;
紧接着是花体法文书写的“加莱商盟股票票据”、再然后全部是花体法文书写的开具单位、持有人、份额、票值跟开具银行;
最后是莫勒、奥通、德赛、布莱尔四个家族印章跟银行的印章作为防伪标识,另外还要弗朗西斯的签名,使得这份票据格外的清新华丽。
阿尔弗雷德带来的还不止一张单据,而是8张10000利弗尔票值的2500股票据跟1张4000利弗尔票值的1000股票据;毕竟这一批都是优先权股票,所以面值会相对较大;而普通的股东一般会是以250股票据为主,更小的就只有25股票据,除非股权再分割,一般不会开具更小面值的票据。
“平白就没了两万利弗尔。”阿方斯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要想拥有名望跟话语权,必须的亏损是一定要付出的。
而且四大家族贴补出来的5万利弗尔,也会因为戴伦·德赛竞选副镇长跟阿方斯、弗朗西斯竞选议员而收回大半的本钱。
别的不说,商盟旗下的商人、领民、雇工跟亲戚的投票不就一分钱不花的都给了商盟?
();() “老爷,您那位客人?”阿尔弗雷德低声问道。
“西班牙的海军少将,还是皇亲国戚,你就当是茱莉亚那样的人物吧,你在这儿等着阿尔芒,他一回来立刻让他换衣服,去德赛家参加今晚的宴会;
等他走后,你就另外布置晚宴,另外让老安达回来的路上去工坊一趟,替我带话过去,说明天下午我要试射火炮,让他们务必准备好。”阿方斯交代道:“另外,我晚上要在家宴请西班牙人,弄几个法国特色菜招待客人。”
“是。”阿尔弗雷德躬身一礼道,阿方斯便回了书房,好好的思考一下如何交付西班牙人的图纸跟模具了。。。
待到阿尔弗雷德敲响了书房的门时,阿方斯才想起来晚宴的事情,把火炮图纸卷起来锁进柜子里,然后才带着刚刚设计的炮车图纸到了楼下的餐厅来。
“请坐,胡安阁下。”阿方斯笑着招呼正站在餐厅中央观赏壁画的拜塞里昂?胡安入席,这些壁画已经是阿方斯的祖父的时代留下的了,画的惟妙惟肖,而且多是宗教画,应该很投西班牙人的口味。
“非常漂亮的壁画,很有韵味。”拜塞里昂?胡安笑着赞叹了一句,在阿纳尔拉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随后阿纳尔也在他的下首坐了下来。
“您第一次到加莱,所以安排了一些特色菜,您可以尝一尝。”阿方斯笑道,同样坐下来围上餐巾,谁知虔诚的西班牙人还有饭前祷告的习俗,放下刀叉在胸前划下十字,然后双手紧握祷告道:感谢善良的主赐予我食物。。。
阿方斯同样学着他们假装祷告,毕竟这是衣食父母,不要跟人家的虔诚过不去。祷告之后,阿方斯才让阿尔弗雷德给就餐的三人分别倒上香槟,并举起杯子笑道:“祝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也祝彼此的国度国运昌隆!”
“同祝!”拜塞里昂?胡安跟阿纳尔共同举起了杯子,然后又跟着阿方斯饮下杯中酒,这才又拿起刀叉开始享用美食。
“德?莫勒先生似乎家世颇有些渊源啊?”见拜塞里昂?胡安似乎没有交流的意思,阿纳尔反而率先开口问了起来。
“我的先祖曾参与英法百年战争,并定居皮尔第、世代从军,一直到我的曾祖,第一代莫勒爵士,曾是亨利三世的将军;亨利四世陛下在位时退役,自此我的家族才定居亚眠转而从商,至今也有七八十年光景了。”阿方斯却没有说的太清楚的意思,毕竟芝麻大小的勋爵,实在没有在拜塞里昂?胡安面前得瑟的必要。
阿纳尔只能尴尬的看着场面再度冷了下来,阿方斯回了一句后,便又安安静静的切鱼排往嘴里塞;而拜塞里昂?胡安则不停的吃着香肠,身为天主教徒的他自然是吃鱼的,只是每个海上的人都不会想在陆地吃鱼…
“我听说您是德赛先生的教子?”阿纳尔又找话道。
“您大概记错了,是戴伦叔叔的儿子小威廉,他是我父亲的教子。”阿方斯微微一笑回道,感觉到阿纳尔的尴尬心态,他便笑着从衣袖中掏出那份炮车的图纸递过去道:“副官先生,这是我们正在设计的炮车,您看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