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你去金玫瑰喝酒,你反应就这么大吗?难道你还干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坏事?”安却雪上加霜故意问道。
“那儿有他的老相好,我刚刚听汀娜的。”阿方斯立刻卖了亚索。
“谣言,那是谣言!汀娜,告诉他们这是谣言!”亚索立刻把目光又投向了克里斯汀娜道。
“好吧,那是谣言。”好歹收了钱,克里斯汀娜还是替他辟了谣。
“好吧,那是谣言。”阿方斯同样对安耸了耸肩道,结果嘘声四起,压根没几个人相信这仅仅是谣言…
跳完舞,大家就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牛打屁,主要是听亚索吹牛:他在波尔多都干了些什么…
薇薇安跟克里斯汀娜倒是围着他听的很入神,曼努埃尔却在旁边扯他的后腿,不断的跟阿方索和雨果辟谣着、亚索吹的每一个牛皮;这让竖着耳朵偷听的安,不得不紧紧站在苏珊娜夫人身边,因为在场除了阿方斯,就只有她可以听懂曼努埃尔的葡语。
“这气氛,可比那些贵族宴会舒服多了。”端着酒杯靠在柱子上的腓特烈对奥德蕾姐笑道,一开口就显得很凡尔赛,一副老牌贵族的气息油然而生。
“您是指每个人都可以开玩笑?”奥德蕾姐微笑回道。
她倒是想参加所谓的贵族宴,只是很可惜,她以前去给另一位男爵府上当家庭教师的时候,连这种家庭宴会级别的宴会、都轮不到她参加。
“当然不是,而是少了太多不着边际的炫耀,您瞧亚索先生,虽然是在讲所谓的英雄往事,但最多不过是把别饶英雄往事往自己身上套。”腓特烈笑道:
“但那些贵族可就无耻的多,别家族没有的功绩,都敢得是祖上当了默默无闻的贡献者;甚至那些书上记载的大败仗,都敢是祖上即将夺得胜利的时候、不幸病故之类的鬼话来搪塞;输就输,死就死,这世上本没有什么常胜不败的将军,但这些人,偏偏能把祖上十八代都编成百战百胜的英雄。”
“噗呲。”奥德蕾姐捂嘴窃笑,然后又接着问道:“难道没人去戳穿他们吗?”
();() “肯定有,不过他们对付这种事情也是富有经验,会开始挑剔对方的衣着,认为衣着不够华丽的穷鬼是在哗众取宠;
如果对方衣着比他华丽,就开始挑剔对方的礼仪,认为礼仪不够传统的暴发户只是在嫉妒他们源远流长;
如果对方的家系比他们还久远,那么他们就会开始挑剔对方的领地偏僻、只是道听途的乡巴佬;再不然就挑剔对方性情怪异,跟大家伙聊不到一块去。
简而言之,所有不能跟他们同流合污的,在他们看来就是叛徒跟另类。”腓特烈笑着继续道。
“如果有一他们遇到比他们更大的贵族去戳穿他们,那不知会何其尴尬。”奥德蕾姐笑得更欢了。
“我也很期待看到这样的场景。”腓特烈笑着举起酒杯跟奥德蕾姐碰了一下杯子,随即又岔开话题问道:“薇薇安这几都在学些什么?”
“我正在给她们讲《里昂路易丝·拉贝作品集》,您有什么建议吗?”奥德蕾姐笑问道。
“我没什么建议,如果一定要有的话,请多给她们安排点课后作业,我的研究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这几我正打算找借口,停掉她们的数学课。”
腓特烈笑道:“我跟阿方斯了这事,他竟然我应该劳逸结合,在实验之后,给她们上上课休息一下。”
“那大概他不了解,给她们上课,有时候比做实验更累。”奥德蕾姐捂嘴笑道。
“可不是吗?我情愿一一夜不睡觉的工作,也不想给她们上课,做错了不能,教了不会,还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教;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薇薇安是个聪明的孩子,而且我是如此有数学赋,为什么她会学的如此糟糕呢?”腓特烈苦着脸回道。
“这本该她来抱怨,毕竟您带走了父母的全部数学家的赋。”奥德蕾姐捂嘴笑道。
“上帝,我得分给她一点,起码能把一个简单的二次元方程算出来。”腓特烈捂着额头无奈的对奥德蕾姐道:
“我无意吹嘘,但我确实在完善一件伟大的工作,但它给我带来的困难还不如教薇薇安解数学题来的困难。”
“德·莫勒先生让她们守望相助,难道克里斯汀娜姐、没有为薇薇安姐提供必要的帮助吗?”奥德蕾姐奇怪道:“薇薇安姐一直替克里斯汀娜姐做家庭作业呢。”
腓特烈哭笑不得回道:“做作业又有什么意义呢?您能想象一下:
我辛辛苦苦的讲了一个时后,问一句你们听懂了吗?而薇薇安很迷茫的在摇头吗?”
“又或者跟德·莫勒先生一声,暂时停了薇薇安姐的数学课?又或者另外请数学教师?”奥德蕾姐笑道。
“这会给薇薇安带来很大的压力,让她感觉我不喜欢给她上课,你知道吗?我确实很累,但我绝不会因此不教导她。”腓特烈无奈道。
“哈,这倒是,谁让她是你妹妹。”奥德蕾姐捂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