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言眼眶通红,伸手抹了一把脸,继续道:
“我小时候,百思不得其解,泽哥哥如此无趣乏味,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人,削尖了脑袋,想尽办法要嫁给他。
现在我长大了,好像多少也知道点原因了。
估计是为了财富吧。
但财富这东西,我感觉自己不是太缺,所以感受不到,财富给我带来的心动与兴奋。
相比之下,我倒是觉得,穿着体恤和牛仔短裤,做做手工,做做小蛋糕,湖中划划船,我会感觉更幸福。”
司暮泽胸口闷得慌,心脏绞痛,感觉自己快要晕厥过去。
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原来,在她心目中,自己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他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转身离开。
司暮景也想跟着离开,但突然听到秦修艺叹了口气,“哎……,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觉得,我和暮景哥之间也是这个样子。
原来一起吃,一起睡不是爱情呀?
那还不如回自己家吃,回自己家睡,还来得自在一些。
我自己家又不是没得吃,没床睡。
要不,我跟暮景哥解除婚约算了,免得耽误他。”
司暮景心脏咯噔一下,碎了一地,正准备艰难的迈开腿离开,就听到巴希达道:
“我觉得有道理。
既然又不是因为爱情在一起的,倒还不如分开的好,免得相互蹉跎青春,耽误彼此找到真爱。
反正你们除了亲亲嘴,还没有同房。
现在分开,还来得及……”
司暮景简直想立刻找一张抹布,堵住巴希达的那张乌鸦嘴。
有她那么棒打鸳鸯的吗?
简直太不是人了?
另一边,司暮泽偏偏倒倒的走到花园长椅上坐下。
秦修明坐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胳膊。
“暮泽,小五还小。
你也知道的,她虽然智商很高,但对于情事,历来都醒得很晚。
你刚才也听到了,她对利亚斯,不也没有心动的感觉吗?”
司暮泽想起管家离开前,说利亚斯每天只工作四至五个小时,还有温墨言说的,利亚斯除了工作和睡觉时间,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他觉得,也许温墨言动情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真是没想到,十一年,自己就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他将利亚斯的手机摸出来,按下温墨言的生日,手机锁果然开了。
他抿着嘴,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