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畜生,你中了什么?”
范进被胡屠户的耳光打醒了,而范进的母亲在范进中举,生活改变之后,一时间痰迷心窍,反倒是死了。
路师昌继续往后面翻看,瞧着书中内容,大多都是皱眉,感觉陈岳所写,明明是书写明朝,反倒是像在映射太渊,如此不觉中,看到了第七回。
();() 范进在批阅卷子的时候,想到了周进让他关照的一个人,连忙翻阅卷子,将六百张卷子翻来覆去,也没找到周进让他关照的人,旁边的人见此,说了一个笑话。
“四川如苏轼这样的文章,是该考六等的了。”
一个老学差听到了上司的话,心中揣摩上意,自觉应当是要将苏轼的卷子批一个六等,三年的时间,都在等着苏轼来考试,最后去找自己的老师复命,说道:“学生等了三年,没有苏轼来考试,想是临场规避了。”
这样的一个笑话明显是段子。
但是范进却照了镜子,说道:“苏轼既然文章不好,查不到也就算了,我这个人若是查不到,不好面对老师。”
这段子自然是让人忍俊不禁,毕竟苏轼的含金量,在陈岳的许多里面,都已经凸显出来了,路师昌在看到了这些段子的时候,也感觉自己在照镜子。
“陈岳小子,所做倒是有意思。”
路师昌合上了,说道:“但是奈何,他的精力都放在了务虚上面,根本不懂务实。”
路师昌在说完这句话后,昂首挺胸,向着周围的人说道:“诚然陈岳也作了不少的文章,但那都是虚名而已,他在天京城里面,提出来了一个【天下大同】,我就给他写了一封书信,让陈岳来阐述一下,如同从大道既隐,转变成为天下大同?而这一封信就问住了陈岳,他根本不敢回复!他心中没有这方面的韬略!”
“所谓的天下大同,固然美好,但是陈岳也只是务虚一提,他想要【他年我若为青帝,抱与桃花一处开】,恐怕不行。”
路师昌在说出这些的时候,气宇轩昂。
毕竟他是老保皇党了。
在儒家多年,天下间阶级分明,由君臣而向百姓,各安其位,等级森严,天下平稳,这才是正途。
“陈岳没有回你的书信,也有可能是陈岳没空呢?”
刘永昌主动的为陈岳辩解,说道:“天下间谁都知道,陈岳日理万机,至于那抱与桃花一处开……不知道老先生,可曾知道陈岳的东林书堂?东林书院?养济院?这些都是陈岳在践行的。”
路师昌闻言,捋了捋胡须,说道:“这只是陈岳收买人心的把戏而已。”
收买人心,养望于野,随时随地准备着揭竿而起。
路师昌对陈岳是没什么好印象的。
“等到陈岳真的掀翻了皇室,你们就会看到他的真面目,就是一个曹操。”
路师昌哼哼说道。
曹操也是一个诗人,同样也是一个军事家,只是在三国演义里面,曹操的定位是一个奸雄,但也被不少人所喜欢。
“总而言之,陈岳贼心不小。”
路师昌为陈岳下了定义,说道:“看样子,老头子也不得不出手了。”
路师昌在说话的时候,气象万千。
但是酒楼这里面的人听到这话,却一个个交头接耳,看着路师昌,问道:“不是,你谁呀?”
路师昌毕竟退隐已久,并且这修行人和普通人的寿命不一,导致有许多人完全不认识路师昌,现在大多平常人所看,就是一个老头子忽然叫嚣,要跟陈岳过不去。
“伱这个老头要跟陈岳过不去?你有这个能力吗?”
“老头子,你是懂务实的。”
“对对对,陈岳开创养济院是务虚,而我写了一封书信质问陈岳,我务实。”
“人家陈岳日理万机,身边还有娇妻美眷,哪里有空搭理你这个糟老头子?”
酒楼里面有不少陈岳的粉丝,见此情形,纷纷对着路师昌进行输出。
庞云深见状,想要发怒,而路师昌伸手,抓住了庞云深,平静说道:“跟他们一般见识干什么?他们都在发怒,恰恰证明我作对了,只是在他们的眼中,我赢错了人而已。”
“就像是吕蒙赢了关公,很多人不认一样。”
路师昌言语淡淡。
庞云深讶异的看向路师昌,还有人自认自己是吕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