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长夜,纪仁一个人坐在洞口,沉沉地叹了口气,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瓶颈。
竟然还没突破,根本不合理啊。
难不成这个秘境,压制修为?
纪仁叹了口气,身旁忽然一阵香风袭来,纪仁转头,便见甄雅抱着袅袅走来,坐在纪仁身边道:“还在烦恼突破?”
“不然呢?这么久还没有突破,要是一直没有人来,还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呢。”纪仁道。
“修炼急切不来,不是我们的意志可以改变的。就像我学医,老师教我要顺其自然,顺着人体肌肉自然之规律,而是依照自己的想法。就像这浩瀚星空,他们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并不随我们的意志更改。”甄雅柔声安慰道。
“道理如此,但如果什么都不改变的话,我们了解规则干什么?了解规则,为的就是在规则不变的情况下,改变外力。不过这是一般的说法,我们能修炼,就又不同了。星汉灿烂,但传说中,银河也不过就是玉帝王母嫌弃女婿,划出来的阻碍罢了。只要够强,改天换日又算得了什么?”纪仁道。
“改天换日?若真有改天换日,那大抵是连银河都挡不住牛郎织女相会的真情吧,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甄雅抬起头来,仰望着夜空当中那明亮的两颗星辰,由衷道。
“靠着施舍的一年一度相会,随时也可能被取消,别人赐予的,也能拿回去,只有实力才是永恒。”纪仁笑道。
();() 而且要说真情,也得看是哪个故事版本。
牛郎织女最初的故事里,织女乃是天帝之女,年年在天河以东工作,以彩云织布,昼夜不息,既是上司又是老爸的天帝怜悯她一个人干活太辛苦,就做主给她配婚给银河以西的牛郎,两个人是正儿八经的神仙,而且还是有父母之命的夫妻,只是两个多年单身的神仙,这么一凑在一起,就是干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连工作都顾不得了,一个荒废织布,一个荒废了放牛。
这个时候,作为大老板的天帝不肯了,就硬生生拆散这对夫妻,一年只准他们见一次面,其余时候,都在工作。
万恶的地主阶级代表。
就算是亲生女儿,也得玩死里工作。
不然,就拆散人家两口子。
工作得好,才给一年见一次面。
资本家背后都得纹他。
只不过,后来不知道是出于反抗阶级,还是因为梁祝这样反抗门第的爱情更轰动,就加入了波动,让牛郎下凡去了,然后再在一起,后来干脆就省略了牛郎的出身,直接改成了仙凡之恋。
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神经不对,硬生生把人家牛郎改成了拿了人家天衣不还,留下仙女,几乎拐带的形象。
这叫歌颂爱情?歌颂了寂寞。
“这是真情动天。”甄雅白了眼纪仁,似乎是嫌弃他大煞风景。
“我更相信实力动天,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看他敢不敢动。”纪仁道,规则不允许,那就自己写个规则。
“要说阻止的是你丈母娘呢?”甄雅看着纪仁道,你再拿刀威逼啊?
“那就私奔嘛。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纪仁道。
开玩笑,我未来丈母娘都嫌弃我这么久了,你看我不是还好端端的?
听着纪仁的话,甄雅无奈地摇头一笑道:“这世间的约束总是对你们男子少些。”
“那只是这个时代而已。”纪仁摇头道,“而且你的问题,也不是男女之间的问题,而是权势的问题。”
“你知道我的麻烦?”甄雅讶异地看着纪仁道。
“不然呢?你以为我这些天和你朝夕相处,是白处的啊?太子快成年了,即将选太子妃,你不太愿意,也怕被卷入政治漩涡嘛,不用担心,太子妃不会是你的。”纪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