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未意撇着嘴:“啧啧啧,还挺可爱的。”
窗户刮来一阵风,有些冷她套上了睡衣,看麦金还站着:“有事明天再说吧,你哥要给你家嫂子逮耗子了。”
“好嘞,别太累着了,小心肾虚。”麦金露着自己的大白牙,笑得跟朵花似的灿烂,瞳孔尽显落寞。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忘记自己。
霍岐洲躲在卫生间里半天了,耳朵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想出去又不太放心。
一个男人怎么能怕区区一个耗子呢,哦……不对,自己现在是个女人了。
人呢?
刚打开门,房间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了自己一个大傻子,郁闷的盘腿坐在了椅子上。
为什么不坐在床上呢?因为他怕把酒店的床压塌了,绝对不是后怕有耗子。
季未意拎着外卖,摸兜忘了带房卡了,认命的敲门:“开门。”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手机也没人接,粗暴的拍着门,过路的保洁阿姨上下瞅了她一眼。
提醒道:“先生,门好像没锁。”
此刻她尴尬的直抠脚趾,猛地一下打开了门,嘴角僵硬:“谢谢。”
“吃饭吧,披萨汉堡。”
坐在沙上的霍岐洲同样是看了她一眼,没理。
又是这个表情,现在自己再看,真是来气。
瞧把他惯的,一顿不吃,饿不死。
季未意拉了拉袖子防止弄脏,将两块披萨叠在一块,这么多年了,习惯还是没有改。
“再不吃可就凉了。”她语气温柔了些,把汉堡塞进了他手里:“不是你要吃的吗?快点吃。”
霍岐洲勉为其难的咬了一口,腮帮撑的鼓鼓的,白色的沙拉酱粘在了嘴角,傲娇哼了一声。
黑夜,亮星挂在了夜幕之中,皎白的月光,从窗户透到了床上,两人相拥而眠。
另一张床却孤零零,与旁边温馨的一幕恰然相反。
次日一早。
季未意刚醒,手本能的摸向了旁边,摸到的地方还带着些许的温热。
人呢?
桌子上早餐摆好了,飘着缕缕白气,三层松饼淋了一圈草莓酱,中点摆着三颗树莓,一点绿叶点缀。
精致又少量,目光放在了被盖着的大碗,内心祈祷,刚打开葱花扑鼻而来。
是拉面,是自己最喜欢的金丝牛肉面,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别往心里搁。
“叮咚。”铃响了紧随着机器人卡哇伊的声音:“您的客人到了。”
“席长。”迎面走来一人行礼:“女皇要见您。”
季未意整理着衣袖,微笑点头,一举一动带着漠然的优雅。
一辆白金老爷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旁边栽种着法国梧桐树,可能是身处异乡,看哪都稀奇。
她感慨:“风景宜人,哪像Z市都是高楼大厦。”
“您说笑了。”
“您又不是不知道,殿下身弱,狼多肉少,内地里内讧不止,于心而力不足。”
“望您多多费心。”
“费心”这两个字,乍一听,不像是什么好事情,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