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洺霖忍着一口气下了车,用极慢的度走到了车屁股后面,此刻的心情跌落到了低谷。
车尾的两个大灯被撞掉了一块,后备箱也被撞的凹陷进去,毕竟是大g撞的,也足够手下留情了。
随后从后车也下来一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壮汉,用手点着他的胸:“不长眼啊,不知道给老子让道吗?”
“Z市你也不打听打听,见了零开头的车无条件的让路。”
“你还挺硬,子弹挨身上就知道疼了。”
这个动作在程洺霖就是挑衅,他一脚就把壮汉踢到了地上,双手插兜直视:“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教教我。”
他的声音很冷,眼神里带着军人该有的凌厉,壮汉本想着继续,目光瞥见了他手上戒指,顿时怂了。
是程家,他真惹不起。
他忍着疼钻进了车里,不一会拎着纸袋,脸上堆满了讨好:“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
程洺霖不语,点着烟转身潇洒离开。
直接把车扔在了马路上,而车的主人头也不回的不要了。
只有酒液才能摆脱烦闷,借酒消愁愁更愁。
花艺坊。
“好听。”程洺霖满眼笑意,可又深不见底,随口便问:“跟谁学的?”
花溪甩着广袖,像女仙款款而来,声音也带着戏腔悦耳:“跟我妹妹,她还有师傅呢,正儿八经的非遗。”
“自己懒,非要人陪着,顺便也学了学。”
“哦……是吗?”程洺霖穿着便服,果然底子好,穿什么都帅气,举手投足带着痞气。
也正当少年郎。
他难以想象花妩会穿成这样,无法言说的难看,眉毛皱起,越想鸡皮疙瘩都能落一地。
恰巧此时,花妩睡眼朦胧的从二楼下来,揉着眼睛,一看是自己的姐姐:“小妹学就算了,你这半吊子也来凑个热闹。”
眼神里的嫌弃一览无余,目光又转向了正在坐沙上的程洺霖,先是上下打量,随后翻白眼:“还是有钱人会玩呀。”
“你赶紧找个男人嫁了。”
“我找不找的,关你屁事。”
花妩直接回怼,一点都不惯着,她在美洲那边野惯了,潇洒的点了一根烟:“md,什么东西。”
花溪动作麻利的夺过妹妹的烟,直接扔在了地上碾碎,这套流程重演过很多回。
“不要说脏话,好吗。”教育完妹妹之后,转身温柔看向程洺霖,如空谷幽兰:“她就这个样子,挂墙上就老实了。”
程洺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还有点事,先走了。”
花溪将礼盒递给了他,眼波流转:“给你打个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