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璇苓整理情绪,展示出最好的自己,跟着秘书而进,办公室的空间很大,黑白色调的装修风格,清冷又奢侈。
黑色的办公桌前坐着的男人,外套的颜色与之格然不同,像是一抹亮色闯进了视线,在阳光的照射下,让他的五官更加立体,深邃。
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黑色圆框眼镜,薄唇紧抿,抬头时手没有停顿的刷刷的写着东西。
“来了?”他问她,声音温润悦耳,带着些磁性。
宋璇苓见他坐着,一副没什么大事的样子,心中微微松懈,只是心理作用还是过于紧张,手不由得攥紧了保温桶,低声应道:“嗯。“
“奶奶煲了汤,让我送过来。”她声音轻柔的解释清楚自己来的目的,言外之意不是自己非要来,是奶奶非让她来的。
季未意闻言,没有接话,脸上更是看不出情绪,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这般的态度让宋璇苓不知所措,儿时往事是那般要好,可如今却冰冷如山,还记得第一次见面。
就像见陌生人一样。
“安安。”她不甘心的咬唇,看着面前人的小名:“你还在生气,我都不告而别吗?
季未意眉头轻蹙,语气平静的反问:“谁让你这么喊我的?“
他的语气很冷,像是没有一丝感情,让人不寒而栗,更能听出有一些怒气。
“小时候我们都是这样互相叫的啊,你忘记了吗?”
“不好意思哈,我还真忘记了。”
宋璇苓抓住了面前人的手,声音依旧柔柔的:“安安你以前还说你最喜欢我,还要跟我结婚呢。”
最喜欢她?还要结婚?
自己说过这话吗?
季未意脸色越沉,太阳穴突突的跳,干脆推着轮椅来到了宋璇苓的面前:“我是残疾,你看中我哪了?我改不行吗?”
突然想到了之前的自己,当年的自己可比她舔多了,风水轮流转,被舔了。
男人该踹就踹,该搂也就搂搂吧。
宋璇苓蹲下身,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我不在乎,因为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什么?”
“能让我站稳脚跟的孩子。”
自己做梦都没这么敢想过,她真是野家猫充当大尾巴狼,真不要脸。
“我天生阳痿,只能对一个女人才能用,注定不是你呀。”
“你在抄什么?”宋璇苓转移话题,凑了过来,目光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圣经吗?”
“嗯。”
“第八遍了。”季未意昏暗的眸子闪过亮光,言语中多了自豪:“没事了就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