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对面的裳琳似乎更生气了,眼睛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久违的恨意在此刻爆。
她果然忘记了,她就会这么心安理得,将一切的罪孽,全部都轻描淡写的带过。
“你凭什么,你根本就不配这么说,你就是个杀人犯,姐姐就不该对你这么好。”
每次姐姐都会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她,总说让自己让着她,将自己所有的宠爱都抢走了,连同姐姐的命也拿走了。
突然那一双手用力般的掐住他的脖子,霍岐洲瞠目结舌,也不挣扎,因为脑子像死机了似的,一直在回想。
记忆如同磁带回档,把一切串联起来。
采娜在一边根本就拉不住,手会护住该护住的人,说再多的话也是无用功。
霍岐洲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被护着,他已熟知过往记忆,他僵硬的伸出了一只手,抹掉了小琳的眼泪。
很烫,烫的把心烫成了一个大窟窿,不停的往外面渗着血,灵魂契合的完美,就连自体的疼都能感受得到。
拇指弧线是往上擦的,他说:“那你可以杀了我,如果不行,我就要杀你了。”
“当年你也是这么杀了我姐姐的吗?”裳琳反问道。
“是的。”
一个冰冷的物体怼上了脑门,他丝毫不畏惧,反而离得更近了,一双眼睛直盯盯看着裳琳:“开枪吧。”
她一副吸毒至今的身体怎么可能扣得动扳机,瘦的跟骷髅没什么两样,按往日早就按照死人处理了。
房间里装饰简单,电视沙应有尽有,霍岐洲拉开了其中一个抽屉,抽屉里是定量的白粉。
“我以后再也不会惯着你了,你以为这些是她们能给你吗。”他拿了个小盒子,全部都装在了里面:“拿走。”
“你还给我,我讨厌你,你为什么不去死啊,你杀了我姐姐,现在又要杀了她妹妹吗?”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啊啊啊啊啊啊,还给我,快点还给我。”
裳琳直接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死活都不松口,松开时牙上沾满了血,她在那里咧着嘴笑。
“这种事情不能逼太狠,不然适得其反。”采娜提醒道,将创可贴塞进了她手里,眼神多了些心疼:“下嘴真狠,1in,属狗的吧你。”
“是吗?那就听你的好了。”
霍岐洲淡定的手裹上了创可贴,像早已习惯了那般,一双白玉色的手格外的惹人眼。
即使伤痕累累,都带着暧昧的性感。
抓床单一定很漂亮。
青筋突出,骨节立体,笼上了一层水雾。
他甩了甩手,一身疲惫的躺进了沙里:“今天给我的饭里多添点肉。”
他向来是肉食动物,顿顿离不开肉。
采娜嘴角笑出了弧度:“好,给你炖个大肘子补补。”
到了吃饭点。
“吃肘子,先夹皮,皮才是灵魂好吧。”
筷子迅的撩起了皮,放进了碗里,盖住米饭,夹起塞进了嘴里。
此等美味只因人间有。
扒拉着米饭,吃到兴起,舌尖猛的一疼,像是被刀划了似的,吐在手里面一看。
是铁片?看样子不太像,更像是被掰断的刀片,级小像米粒这么大,混着血,挺触目惊心的。
采娜捧着自己的碗,看他僵持着动作,疑惑:“太辣了吗?”
霍岐洲摇头,将手里的东西藏起:“没事,吃的有点撑了。”
采娜放下碗,二话不说掰着他的手看,下一秒单手紧握拳,利索地站起身,她脑子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