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珞浅在他身下扑腾,“今日晦日!不宜…不宜同房。”
闻言,6璟肆终于抬起头,黑眸沉沉紧锁住她,“谁说的?”
“老祖宗说的。”
6璟肆覆着她的身躯热烫,声音却有些冷,“我承安王府没有这条规矩。”
“不行。”
得有,必须得有。
就算是为了她可怜兮兮的小腰着想,这规矩也必须得有。
“老祖宗留下的礼规不能破,况…况且,明日要去请安,你这样,不是存心让我起不来床吗。”
话到这儿,6璟肆便没再应她,只那深幽的目光定在她脸上。
男人细细感受了下掌心触到的那柔滑白嫩的肌肤。
那晚过后,苏珞浅身上的敏|感|点他已经熟知一二。
现下他食指搭着的位置,只要轻轻揉按,她便会彻底软了身子。
沉吟片刻,他从她身上翻身下来,躺在她旁边。
呼吸仍旧是沉的,声音里却像是带着咬牙切齿的笑意。
“成。”
“反正,王妃迟早要还。”
闻言,苏珞浅眼睫控制不住地颤了颤,没敢应声,默默抱着锦被,往里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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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同样坐落在安康大街,只不过和承安王府之间有不短的距离。
长公主周安韵和当今圣上姐弟情深,当初在宫外设府时,皇帝赐此处宅院,占地广,风景佳。
6驸马原是名武将,皇帝刚登基时,根基尚浅,因着长公主这层关系,皇帝对他尤为信任。
当时6驸马南征北战,为大缙立下汗马功劳,但也因此落下不少伤病。
6璟肆十五岁正式入军营,跟随在父亲身边历练,后来成为独当一面,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五年前,父子俩班师回朝,圣上赐封6璟肆为承安王,另设府邸。
原以为长公主夫妻俩终于可以形影相守,却不成想,6驸马久战成疾,在回到裕京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便伤病复,与世长辞。
此后,长公主府里便有长明灯彻夜不灭,周安韵深居简出,清伴古佛。
苏珞浅也只是在新婚日,和每个月的朔日才见得到她。
不过长公主性情娴静,温和有礼,倒是个十分好相处的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