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等着看监国的太子会如何处理承安王与燕老太傅这件事。
然而等了几日,却未见太子有任何动作。
承安王每日照常上下值,只是入政务殿的次数越来越少。
就当众人以为太子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时,燕老太傅一气之下再度坐着马车来到宫门口。
但这一回,他未能入政务殿的门。
就在百官以为,太子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承安王之时,后者却被以“渎职”之名,关进典狱司。
典狱司,曾经6璟肆执掌生死、说一不二的地方。
如今,他也成了这一方牢狱之中的阶下囚。
承安王下狱的消息在群臣之中传开,犹如炸开了锅一般,朝野议论纷纷。
究竟是太子忌惮燕氏一族,选择弃卒保车?
还是承安王乃天子亲信,太子有意借着天子久卧病榻,除掉他的心腹?
众人不敢明言。
看似平静无波的朝堂之上,正有风暴在酝酿。
天气阴沉,不见阳光。
早朝之中,氛围沉凝。
有官员思考再三,仍是冒着触太子霉头的可能性,请旨释放承安王。
承安王行事狠厉,素来严于律己,怎可能渎职。
然太子面色阴沉,将这官员怒斥了一顿。
底下的人低眉顺眼,心思翻涌。
难不成,太子与承安王,当真是兄弟离心?
——
下了早朝之后,太子亲自去了一趟典狱司,当是要亲审承安王。
阴暗森冷的典狱之中,一身明黄蟒袍的周胥珩立于刑房之中,他剑眉微蹙,面上有几分不耐。
6璟肆见他这般模样,轻嗤一声,“啧,待不住这典狱?”
典狱常年关押重犯要犯,这里的每一处几乎都染着血。
阴森冥暗,冷风阵阵。
周胥珩沉声道,“当真要如此?”
6璟肆肩背挺拔,立于一侧,抬眸看他一眼,“他或许无法将手伸到典狱司,但只要你我想,消息必当是传得出去的。”
虽然环境恶劣,但6璟肆一身玄墨锦袍,仍旧显现出与“阶下囚”完全不相符的内敛沉着气场。
周胥珩沉吟片刻,道,“想来承安王是不担忧嘉敏县主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