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四哥伤口好疼。”
说完这话,男人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
分房睡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怀孕时两人都没有分房睡,现下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伤就分开。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苏珞浅就站在房门口。
她的氅衣已经解开,里头是条锻织海棠锦裙,身姿婀娜。
黑没有盘成髻,自然垂落,衬得她一张小脸越精致小巧,面容娇俏。
6璟肆不动声色地移了半步,替她挡住檐下而来的夜风。
两人一个在外,一个在内,视线撞在一起。
一个气愤愠怒,一个失落缠绵。
苏珞浅没有应他这句话,周遭倏地安静下来。
福临见状,连忙拉着泽兰站得更远。
须臾,6璟肆放开握着她皓腕的手,高大挺拔的身躯突然弯下来,伏在她削薄的肩膀上。
语气更加失落,“疼疼我好不好?”
他说话热息就喷洒在她颈侧,唇瓣开合间有意无意地擦过她颈间的肌肤,惹得那一处泛起轻微战栗。
6璟肆身量极高,宽肩窄腰。
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就这么伏在她颈侧,低声求她的怜惜。
苏珞浅说不心软是假的。
但她也几乎要被他气笑,推了他一把,没推动。
“你是三岁孩童吗?撒什么娇。”
“承安王能耐得很,这点伤对你来说压根不算事。”
6璟肆连忙接话,“疼的,很疼。”
“想让你哄哄我。”
苏珞浅:???
还想让我哄你?
做你的春秋白日梦。
她抬手又推了他一下,转过身直接往屋里走。
“你气死我算了。”
她这一下推得重,但却记着他受了伤,小心避开了他的伤口。
6璟肆如何能看不出。
连忙关上门,跟在她身后进屋。
苏珞浅就当屋里没有这个人,自顾自地宽衣解带,想要上榻闭眼。
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6璟肆惯会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