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被这句话击中,冷静与理智都荡然无存。她的唇在抖、腿也在抖,扑上去死死抱住他,吻住了他的唇。
腰被他揽住,他让她坐在怀里,回应着她的亲吻。
撕裂般的吻,微微带着一点疼痛,混合着眼泪。
松开时,景元钊双目赤红,他眼中的泪似禁不住滚落。
颜心也不停哭,哭得无声又沉重。
景元钊一把将她搂紧:“珠珠儿,珠珠儿!”
我不是做梦,颜心想。
梦里没有这样结实得有点疼痛的拥抱、没有这样滚烫的泪,也没如此炙热的呼吸。
不是梦。
这是景元钊。
快十个月了。
将近三百个日夜,每一夜都在凌迟她。她夜里崩溃,白天还需要整顿自己的破碎,去办差、去安抚夫人,去支撑生活。
“珠珠儿,我找到了你!”他的情绪,比颜心更复杂,泣不成声搂紧着她,“珠珠儿,我没有弄丢你!”
颜心没听懂这话。
是他失踪了,是颜心弄丢了他。
“珠珠儿,我该死!”景元钊哽咽难出声,“我该死,我眼瞎心盲。我怎么弥补你、怎么才能对你好,珠珠儿?”
颜心听到这里,听出了他的语无伦次。
她自己随意擦了泪,又去擦他的眼泪:“你回来,就是对我好。阿钊,多谢你还活着
“我会活着,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他道。
又轻轻啄了下她的唇。
颜心复又去吻了吻他。
张南姝来了,被张知的人阻拦门外,气得她大骂。
“你们知道什么?我没想抢走他们两口子,他们是你的张南姝怒道,“我就是进去看看,看看他们缺什么。我告诉你,他们不是你的囚犯
张知隐约说了句什么。
张南姝消停了。
片刻后,有人送了衣裳进来,又打了热水在净房。
两个副官过来,把景元钊抬去了净房。
颜心跟进来,相帮他脱衣,又问他:“腿为什么动不了,是哪里受了伤?是腰椎吗?”
景元钊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站了起来,复又坐下。
他狡狯冲她一笑,梨涡深深。
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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