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看看头顶又下起来的细雨,叹息一声,转身回去,吩咐下去。
“给众将士搭棚子,都挪到棚子下。”
乔元武和一众将士到次日下午才醒来。
起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狼吞虎咽地吃大象肉炖土豆。
宰了野人那么多大象,总不能浪费。
虽然纤维很粗,口感有些老,但好歹也是肉。
吃饱之后的乔元武精神好许多,也不再满心愧疚,沉稳得有些可怕。
怪不得人常说,有些人成长只是一夜之间的事。
与陈北冥见过礼后,便带着亲卫开始整军。
“王爷!我要见王爷,你们别挡路,王爷,末将差些就见不到您,末将苦啊!”
这时,李景隆一瘸一拐地过来,抱住陈北冥大腿,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住口,再敢嚎,就留在梁平关。”
陈北冥虽然心疼,但他的哭法实在丢人。
李景隆立即止住哭声,抬头眼巴巴地看着。
“末将不要赏赐,只要您不再让末将打仗!”
这次差点死在安南,他实在是受够那里数不清的毒虫和沼泽。
“哦?本王本打算封你为定国将军,执掌海军衙门,既如此,那算了吧,本王另谋人选。”
陈北冥早就在物色海军总督,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李景隆是个好苗子。
他对火器的运用似乎有种天赋,说不定可以玩出新东西。
李景隆抖抖耳朵,定国将军不过二品,相比他曹国公的爵位,不值得一提。
但海军衙门就不一样了。
现在都要出海,海外的利益有多大自然不用说。
海军衙门若是做大,那些地方豪族,甚至于七望,谁不得看脸色?
“末将愿意,末将愿意!”
陈北冥给他一脚。
“还不整军去,废什么话。”
李景隆立即屁颠屁颠地走了,腿也不再瘸。
傍晚,大军离开梁平关,向着田州府开去。
黄家宅子并不在田州城内,而是在田州城南修建偌大庄子,垒砌的城墙,远比田州城要高大坚固。
陈北冥抬头看着眼前的庄子,不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