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近搏不行,大伙儿当即分出部分人来,开始射箭辅助。
当最后一只狼被合力击杀,众人无不脱力摔在了地上。大喘粗气看向宋冀,却现他趴在那一动未动。
“宋兄弟!”
……
“宋冀!”
黑暗中,石白鱼惊呼着猛地从床上坐起,揪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晌都没醒过神来。
他瞪着虚空,眼底满是惊恐,显然还没从梦境脱离出来。
直到红哥儿举着蜡烛进来,火光映入眼眸,这才恍惚回过神来。
“叔阿么,您是做噩梦了吗?”红哥儿滴了滴蜡油在斗柜上,然后把蜡烛给粘上面,转身爬到床上抱住石白鱼,学着宋冀的动作拍了拍他的背:“别怕,红哥儿在呢,红哥儿陪着叔阿么等宋冀叔回来,叔很快就会回来了。”
一个大人还让孩子哄,石白鱼有点不好意思,但想到梦里宋冀一身血的样子,还是心有余悸。
“叔阿么……”
石白鱼闭了闭眼:“我没事,红哥儿乖,回去睡吧。”
红哥儿松开石白鱼,还是不放心。
“去吧。”石白鱼努力挤出笑容:“去睡吧。”
“那叔阿么,我回去睡了。”红哥儿这才梭下床,一步三回头:“叔阿么您也睡。”
“嗯。”为了让孩子放心,石白鱼拉被子重新躺了下来。
见状,红哥儿这才放心的回去睡了。
石白鱼瞪着房梁,却再也没合眼。
虽然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他脑子里就是不断重复那个血腥的场面,让他心跳慌乱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尤其外头的雷雨声,更是搅得他心神不宁。
不过这场雨下了没多久,快天亮的时候就停了,依稀还飘着毛毛雨。
石白鱼早早起来,连早饭都没吃,戴上蓑衣斗笠,就背着背篓上了山。
本来是打算去木屋看看的,但爬上山顶就不想走了,望着宋冀当初离开的方向出神。
“宋夫郎,又来上山等你家宋冀呢?”
听到身后的声音,石白鱼转身,见是村里一阿婆,便点了点头。
阿婆是个热心肠,见他回应便停了下来。
“别听村里那些人嚼舌根,宋冀福大命大,肯定会逢凶化吉平安回来的。”阿婆叹气:“这孩子爹娘偏心他大哥,他也是个闷不吭声的性子,什么都让着,吃过不少苦,命却硬的很,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宽心吧,这下雨呢山上风大,没事就早点回去。”
“谢谢阿婆。”石白鱼心头一暖:“我再站一会儿就回去。”
“看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冷的?”阿婆递上张葱油饼:“出门的时候刚烙的还热乎着,吃张饼暖和暖和。”
石白鱼正要拒绝,就被身后传来的动静打断,想到某种可能,猛地转身看去。
看到打头的是官差,他心里一喜,刚要跑过去,才现这些人中没有宋冀,当即心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