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现在这这是个什么情况成亲吗拜堂吗今后有了娃,和谁姓呐”
李将军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简直比他还心急如焚。
“唉,可愁死我了,我怎么认识了你俩这么怪的奇葩呢。”
燕
山倒没感觉有何不妥,“我反而觉得,这样也挺好。”
“好哪里好了”李邺抹了一把脸,愁道,“你难道一辈子都不打算对人家表白心意吗”
“今后再说吧。”他抱起双臂,神色清和温良地望着近处的观亭月,语气里隐有落寞,“那么久了,当年的事,她一直没有给我过什么解释哪怕一个道歉”
言至于此,燕山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轻轻一笑,“不过她这般的性格,要向人说对不起,恐怕也很难吧。”
李邺探究地打量着青年几近温柔的脸,问道“那个时候,在观家的你又是怎样的”
“我”燕山自嘲着浅笑,“我只是众多少年当中,不言不语,武功平平的一个,没什么特别的。”
所以,他也就不奢求什么了。
正把一袋银钱交给江流的观亭月余光不经意投向这边,旋即认真地瞧着燕山同李邺说笑,忽然若有所思。
尽管双方已在谈和,山寨中的防务却依旧严谨。
观行云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将他二人给盼了回来,险些喜极而泣。
“小月儿,你们怎么去了一天一夜那么久。”她三哥深恶痛绝地捂住心口,“若是再晚几日,我都快被你二哥那张碎碎念的臭嘴直接送去西天见我佛如来了。”
观亭月嫌他矫情,“二哥从小和你走得最近,如今人家心上人死于非命,你陪陪人家又如何会少块肉吗”
观行云一本正经,“不会少肉,但至少会折寿。”
“官府出的公文我带来了他们在屋里”她拨开竹筒,刚要往里走,一旁的燕山却动作自然地把文纸一抽。
“我去吧。”他示意道,“你昨夜一宿没睡,先好好休息一下。”
观亭月想了想,难得顺从,“那好,有什么事你随时找我。”
“嗯,多睡会儿,用晚膳前我再让人来叫你。”
观行云在边上表情诡异地全程围观了这场交谈,等他妹妹离开,才伸出食指,不可置信地对准燕山。
“你们怎么感觉一日不见,多了点
我读不懂的东西”
后者用卷起的文书把他指头挥开,一副懒得多言的态度,“行了,走吧。”
观行云瞧着他进去,后知后觉地回过味儿,“诶,走什么走。”
“什么叫昨夜一宿没睡啊,你先给我把话说清楚”
除了朱管事犹在危言耸听之外,观天寒对于文书的内容果然没什么异议,不晓得她三哥是如何进行游说的,等到傍晚的饭桌上,他所在意的已经从“怎样给妻子报仇”,转变成了“怎样挽回妻子娘家的损失”。
“我真没用。”他说,“我一个当哥哥的,还要你们一帮小辈来替我忙前跑后。”
“搞成这样,也不知金家有多少产业会受到波及,商会的,赌场的,大小帮派,我上山时全没顾及过要是金家被我搞垮了,词萱肯定会生气的。她对家业看得那么重怎么办我这么笨,我又不会经营这些我这个废物,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然后便开始抱头纠结。
“二二、二哥。”观亭月眼见他停不下去,忙出声打住,“二哥你放心,凡事还有我们在呢,那些都是后话了。”
“况且,大哥在敛财上不是很有一手吗你届时也可以寻他帮忙啊。”
观天寒把自己的一头乱从十指间拯救出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