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转头时只见燕山的手虚虚搭在桌上,无端挨近了自己些许,一副不自在的模样。
观亭月“怎么”
“你送了双桥那么多东西。”他视线落在一旁,似乎有点别扭,“连江流也顾及到了。”
“一路走来,我却什么都没有。”
这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观亭月的秀眉高高地抬了一抬,倒是挺从谏如流“那说吧。”
“你想要什么”
仿佛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燕山当即把手挪开,将一块形状诡异的木头桩子推到观亭月眼前,别有深意地冲她一笑。
后者拧着
眉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琢磨,五官都快皱在一处,也没看出名堂。
“这什么鬼”
“东西”二字还未出口,观亭月就从她不算太久远的记忆里找回了印象。
此物依稀是
当初在嘉定找着大哥后,被她毅然决然丢回给燕山的那只半成品木雕。
因为一朝暴富,从此自己就再没动手刻过木头了,难得重温老本行,怪怀念的。
“你居然还留着”
她不得不大感意外。
青年语气轻松地一“嗯”“又不占地方。”
观亭月偏头好整以暇地盯了他半晌,最后才半是纵容地摊开手,“拿来吧。”
燕山闻言笑了笑,将早就准备好的小刀放上去。
他笑起来时眉眼明净,有浑然天成的清澈在里面,带着一点少年般的促狭。
“我让庖厨给你们做了点炙羊肉”
金词萱亲自捧着托盘。
认识久了,观亭月才意识到这人相当不简单。她不过十来天便整顿好了因落草为寇而蠢蠢欲动的几家镖局、漕帮,快刀斩乱麻地把三处军械厂连根拔起,又要与官府交涉,还抽得出空闲替他们考虑饭食。
一个时辰也能掰成三瓣花,何等的面面俱到简直让她叹为观止。
相较之下她二哥是真的甩手掌柜,宛如被供在家里,每日尽管做个无情的练刀客。
金词萱招呼远处的双桥和江流。
“二嫂平日繁忙,此等小事我们其实可以自己操持。”
她放下木雕,帮着摆碗筷。
“那怎么能一样呢”金词萱笑说,“我再忙也得分出心神照顾家里呀,否则人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再去取几只杯盘。”她吩咐侍女。
仲春原不是吃羊的季节,但金家家大势大,想吃什么没有。据说这羊还是特地从关外请来的大厨烹制的,味道别具一格。
双桥对于肉类食物一向痴迷,跑得比谁都快,不料刚至桌前便被人捷足先登。
观行云逗小姑娘素来作的一手好死,用刀叉了块羊排,胡萝卜钓驴似的挑衅她。
“听闻小双桥也是你们家的兵,被你捡到的,是吗”
二嫂倒上茶水,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