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殿下。”
张阿难作揖。
李治扫了一眼,露出和蔼笑容,“张公公怎么来了?”
态度很是亲善,一改往日的冷漠。
张阿难诧回道:“殿下,申国公病重,为其诊治的太医说,怕是……陛下令殿下前去看看。”
论公情,高士廉是重臣,病重之际,李治身为储君,应当去看看,论私情,高士廉是长孙皇后的舅舅,李治得称上一声舅公,更是该去看看。
李治惊呼一声,满是关切道:“上次见高公,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说着,转看向王福,“快,去库房挑些补气血的,我这就去看看舅公。”
王福应了声诺。
张阿难作揖道:“殿下,那奴婢就回去了。”
“张公公。”李治站起,两步过来,“原先,孤受瑞安那狗货的挑拨,对公公多有误解,您可别往心里去。”
张阿难受宠若惊,连连道:“奴婢不敢,殿下言重了。”
“公公不往心里去就好,父皇对您信赖有加,我对公公也是十分信任的。”李治笑着道:“我记得,公公的幼孙,应是和我同龄吧?”
张阿难谨慎的点点头。
李治又道:“我身边,也正好缺个侍读,公公要是愿意,不妨将你那幼孙,送进宫来与我作个伴。”
“这……”张阿难委婉的道:“奴婢不敢擅专,得先问问陛下之意。”
“这是自然,公公可先探探父皇口风,若是没什么问题,孤随后就跟父皇讲明。”
“多谢殿下赏识,奴婢先回去了。”
李治客气道:“公公慢走。”
张阿难惶恐的作揖。
从勤正殿出来,走到院中的那棵树下,张阿难不禁驻足,回首又望了一眼。
李治今日,为何如此亲善。
是因瑞安死了,想寻个代替他的人吗?
所以抛出橄榄枝,让他孙儿入宫侍读。
该不该抓住伸出来的这个枝条呢?
张阿难一边思索着,一边回到两仪殿。
敏锐的李世民,察觉到了他眼神的飘忽,于是问道:“太子在做什么?”
“回陛下,奴婢去的时候,殿下正在看书。”
“听到高士廉病重,他什么反应?”
张阿难想了想,小声的道:“殿下初有些惊讶,随后又有些伤感,还令近侍速去挑了些补气血的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