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看着仁善怯懦,心和手却是又黑又狠。”
“心胸狭窄,行事下乘,这天下,以后也不知会如何。”
两个小吏,沿着游廊,边走边说。
从一角拐过,却撞见了黑着脸的褚遂良。
两人心头一跳,急忙作揖,“见过侍中。”
褚遂良冷眼扫扫,“你二人好大的胆子,敢在部中乱嚼舌头根子,莫不是脑袋在脖子上待的厌烦了,想换个地方。”
小吏二人脸一白,将腰弯成九十度,颤颤巍巍道:“属下知错,侍中息怒。”
“滚,再让我听到敢乱言,必不轻饶你等!”
两人应声是,灰溜溜的逃离。
褚遂良沉着脸,在原地站了片刻,突转身向着另一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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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省。
一圆袍文吏,头戴软幞,两手捧着厚厚一沓文书,脚步轻微的进来。
长孙无忌面色沉凝,呆坐在案牍后,他有些失神。
文吏将手中书文放下,“仆射,这是民部汇总的上月各县修路一应支销。”
长孙无忌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文吏默默作揖离开。
出神了会,长孙无忌驱散去心头杂乱,正欲处理正事时,褚遂良自外进来。
“相爷。”
只是看了眼他的脸色,长孙无忌就知他为何而来。
叹口气,指指右下空位,“登善,坐吧。”
褚遂良落座,余光瞥了眼外头,心急道:“相爷,流言愈演愈烈,您可去见了太子?”
长孙无忌摇摇头,“现在内内外外,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东宫呢,我怎好去。”
“相爷,那也不能就坐视流言四起啊,这与太子殿下可不利。”
长孙无忌又叹一声,反问道:“登善,你觉得现在该如何?”
“相爷,当务之急还是要制止流言,不妨颁下严令,禁止再非议太子,违者严惩不贷。”
长孙无忌摇摇头,“悠悠之口,何难堵矣,朝野都以九郎暗喻,天下九郎又何其之多,怎能止的住,再说,强堵人嘴,岂不是更添作证。”
褚遂良烦闷道:“相爷,那您觉得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