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摇摇头,未多言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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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看不见的黑云,笼罩在顺阳王府上空,极低的气压,让府中众人喘不过来气。
李泰独坐前厅,脸色通红一片,圆溜溜的眸子,都已不能用猩红来形容。
阎婉端着个木盘进来,碗碟摆的满满当当,全都是李泰平日爱吃的。
“王爷,吃点吧,你都半天没吃饭了。”
李泰动动鼻子,瞄了一眼,紧着牙蹦出两个字:不吃。
阎婉好言相劝道:“王爷,您何必跟自个置气呢,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流言就是流言,又没什么实证,传个几天也就不传了。”
“我气的不是这!”李泰攥紧肉拳,“我是气被他利用,里里外外,他得了银子得了好,骂名却是我替他担了。”
“如今人人都在骂我,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贤名,算是彻底被他毁了。”
说着更是来气,两眼冒火道:“他肯定早就预料到了,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才让萧云传出流言来。”
“我和李治,都被他给算计了,他好阴沉的心,枉我一心相信他,真以为他是要助我,如今我声名狼藉,还怎么去争!”
“李承乾!”
“李承乾!”
李泰的牙关,咬的咯吱作响,阎婉怕他真气出个好歹,连忙伸手给他轻拍起了后背。
“王爷,争不了就不争了,你莫不是忘了,从钧州回来的时候,你答应我,说回长安来,咱们就好好过日子的,要不……要不咱们一家人,就再回钧州去吧。”
“咱们离的远远的,他不死心,还想要争,就让他爱怎么争怎么争去,咱们就好好过咱们的日子,妾身就不信了,他就算有通天手段,就算心机深如海,咱不搭理他,他还能把咱算计了不成。”
李泰紧闭着嘴不吱声,明显是没将她话听进去,还是想要争,还是想要斗。
阎婉有些气恼,“王爷,在你心里,真就把那个位置,看的比咱们一家人的安危,还要重要吗?”
“你以为我争,就是为了那个位子吗。”李泰咬牙道,“我怕你担忧,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你知道李承乾,为什么会回来吗?”
话里明显有话,阎婉柳眉蹙起。
“因为,李治让人,暗中给他下毒,想要杀他。”
阎婉睫毛一颤,不敢信道:“雉……雉奴怎么会做这种事,他不像是这么心狠的人啊。”
李泰冷笑两声,“他的唯唯诺诺,都是装出来的,他的心肠可比李承乾要狠多了。”
“我跟他可没少结怨,现在要是不争,以后哪还有活路。”
乍一听如此劲爆的消息,阎婉一时心乱如麻。
李泰握住她的手,颇有担当道:“别怕,有我在,没什么大不了。”
“王爷。”
邓虎小跑进来,“那位来了!”
李泰突的站起,满脸的杀气,“好好好,来的好,本王正找他呢。”
话音落地,李泰四下左右看看,小跑至剑架前,抽出三尺长剑来。
“王爷!”
邓虎阎婉,齐齐惊呼一声,不顾二人阻拦,李泰直向外冲去。
此时,李承乾刚进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