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青雀…”
李世民轻点两下鹦鹉的脑袋,笑的更是开心了。
逗弄了两下,皇帝饶有兴致道:“看样貌,应是南鸟,不过南鸟多以纯白为主,并且体型偏瘦弱,似这种青羽,长的还憨实的,倒是罕见得很,是个好鸟啊。”
说话间,站在手腕上的鹦鹉,突的轻啄了两下手指,惹得李世民更觉好玩,哈哈笑道:“有趣有趣,高明,你这是从哪寻来的,可还有?”
李承乾陪着笑道:“这是去昭陵前,孩儿身边的那护卫,从一街边小贩手中买的,还有没有孩儿也不知,父皇要是喜欢的话,那这鸟就留给父皇吧。”
李世民心中想要,但嘴上却是道:“这是你养来解闷的,父皇怎好夺爱。”
李承乾似是没听出话中的客套,呵呵一笑道:“那儿子等会再让护卫去买这鸟的地方看看,要是还有的话,孩儿再给父皇买一只。”
呃…
李世民嘴角一抽,强颜欢笑的点点头。
“青雀…”
“青雀…”
鹦鹉突的又叫起来。
听这叫声,李世民就知道,这是饿了渴了。
“去取点水米来。”
张阿难令人取来一碗清水和米粒。
李世民抓了一把米粒放到掌心,鹦鹉立马奔过去,如小鸡啄米般点起了脑袋来。
吃饱喝足后,鹦鹉左右看看,突的煽动翅膀,飞到一旁的白玉砚台里,而后两足微微弯曲,屁股上的毛张开,只见的一摊白物流下。
李承乾抱拳道:“父皇见谅,它习惯了在砚台之中排泄,所以…”
没说完,就听的李世民惊讶道:“它还会定物排泄?”
李承乾点点头,笑着道:“孩儿教了许久,才教会的。”
李世民眼中的喜爱之色更是浓厚了,他乐呵呵道:“当年,为父养了一只鹞,那鸟可聪明了,会在手上跳舞,会用喙梳理头,后来有一天,为父正逗鸟的时候,魏征突的来了,那个老东西,最是见不得朕玩弄这些,每次见到朕逗鸟,总是要训朕很久。”
“那天,朕怕他再跟朕絮絮叨叨,所以在他进来之后,朕将鹞藏到了怀袖里,结果那老东西应该是觉了,故意跟朕东拉西扯,足足耗了半个多时辰,等他走了之后,那只鹞却是已经被朕捂死了。”
笑着摇摇头,李世民叹息道:“当时,朕气的想将他罢官流放,后来,还是你母后劝住了为父,如今,魏征也走了好几年了,朕跟他,本来能落个君臣相得的千古佳话,现在…”
又是摇摇头,李世民的脸上,多了分苦涩。
李承乾后退两步,躬身作揖道:“父皇,侯君集与杜正伦二人,虽与孩儿一同犯下大错,但魏大人当年推举二人之时,完全出于公心,孩儿可作保,魏征与这二人私下并无往来,父皇当年受宵小蒙蔽,一时轻信魏大人与孩儿作乱有牵连,降罪于魏家,还推了魏大人的墓碑,如今,不妨免了魏家人的罪,重新给魏征树碑立传,已全了父皇和他的君臣之情。”
李世民眉头皱了皱,犹豫片刻后,开口道:“传旨,免除魏家之罪,让他们从岭南回长安来吧,再着工部,迁魏征墓至昭陵陪葬,按生前功绩据实撰写功碑。”
张阿难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