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隽又因为亲妈跑过来闹事、再加上突然得知白静仪已婚的消息,焦头烂额,以至于忽略了站在病床边做背景板的陌生男人。
直到白静仪回头和周幸川说话。
言隽忽然福至心灵,有些艰难地向白静仪求证:“是、是他吗?”
白静仪点头。
言隽失魂落魄。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周幸川不仅比他高,比他帅,还比他有气质。
在此之前,言隽和言母的想法差不多。他也觉得,两人分手后,白静仪不可能找到条件比他更好的。
他在白静仪和秦芝芝之间摇摆不定,既放不下年少懵懂时有好感的白月光,又舍不得谈了三年让他越来越心动的带刺玫瑰。
言隽总觉得,只要他好好认错,大不了死缠烂打,白静仪总会原谅他的。毕竟三年的感情在那儿呢。
可是今天,目送着周幸川的背影走出病房,言隽觉得浑身血液冰凉。
他终于从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中醒来,清楚地认识到,他和白静仪之间,永远也不可能了。
言母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嗤之以鼻:“你听她往自己脸上贴金,肯定是花钱雇的演员。”
“够了,妈,你别再说了。”言隽压低声音。
“你这孩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妈可是在替你说话!”
母子俩拉拉扯扯,周幸川动作很快,带着医院保安进来。
保安还算客气,上前请言母出去:“这位女士,请不要在医院大声喧哗,病人需要静养。”
言母自觉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不仅不配合,甚至变本加厉。
“嘁,她还静养什么?再养也没几天可活了!”
言隽震惊地看着他妈,恨不得回到一秒钟前捂住亲妈的嘴。
“妈!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怎么了,我说得都是事实……啊!”
话音未落,言母忽然惊叫一声,抹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白静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