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到11点,许多人已经结束一天的忙碌,沉入梦中。而一些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岑岑带着白静仪,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酒吧一条街。
下车后,她站在街边,对着几个红红绿绿的牌子点兵点将点了半天,也没决定好要去哪个。
忽然,岑岑眼睛一亮。
白静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一道男人的影子。黑衣黑裤,宽肩窄腰,一双腿修长有力。
黑色的影子迈步走进地下通道,消失不见。
岑岑一把拉住白静仪的手腕,拔腿就往那边走。
“我选好了!今天咱们就去那家。”
白静仪把她那点小心思看得透透的,也懒得说她,跟她走进了那间看起来刚营业不久的清吧。
进去之后,点好酒水小食,岑岑就靠在沙上巡视全场。
她看起来不动声色,实际上眼珠子转得灵活,借着灯光的遮掩,已经把所有人瞄了一遍。
可惜没找到那个勾得她心痒的男人。
岑岑也不气馁,继续物色猎艳对象。这期间,有几波人过来搭讪,都被她冷脸拒绝了。
那些人看出她是个老油条,从她这里讨不到便宜,也就不再凑上来。
忽然,场内灯光一暗,音乐也变了调子。从后台走出来一个男舞者,站在舞台中央开始表演。
岑岑眼睛一下子直了,这不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嘛!
男舞者穿着一身黑的衬衫西裤,紧绷的布料勾勒出挺翘的臀线。衬衫的扣子解开几颗,饱满富有弹性的胸肌若隐若现。
他单手抓着钢管,身上跳舞时鼓起的肌肉,还有额头上亮晶晶的汗水,都让岑岑心动不已。
她咽了口酒水,压下那股把人抓过来亲的冲动,坐等表演结束。
可能是酒喝得有点多,舞曲接近尾声时,岑岑忽然想上厕所。
当她匆匆赶回来时,白静仪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你的猎物,好像被人捷足先登了。”
角落里,男舞者和一个红唇大波浪聊得正开心。女人说了什么,笑着在他胸口上摸了一把。
“靠!”岑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就被人截胡了?”
“回家吧,岑大小姐?”许久没熬夜,白静仪已经有些困了。
就这短短一会儿工夫,男舞者和女人已经放下酒杯,相互揽着腰往外走。
白静仪瞥过去一眼,隐约觉得女人有些眼熟。
想起来了,她是周父的助理,好像是叫沈什么棠的。
岑岑见她一直盯着沈依棠看,疑惑询问:“你认识她?”
白静仪摇摇头:“算不上认识。在周奶奶那里见过一面,她是周幸川父亲的助理。”
那天见面时,沈依棠打扮得很淑女,与今天的性感女郎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种风格。
这也是为什么,白静仪差点儿没认出来她。
沈依棠和男舞者说说笑笑地往外走,根本就没注意到白静仪。
这一晚,岑岑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跟着白静仪回到出租屋后,又百无聊赖地和男大弟弟聊天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第二天她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白静仪早就上班去了,茶几上放着已经凉透的早餐。
岑岑也不嫌弃,微波炉加热一下,吃得干干净净。
临走时,她没忘把一只精美的礼盒放进白静仪的箱子里。
做完好人好事,岑岑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哼着曲儿离开了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