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的人欲言又止。
“怎么?”
“贼曹大人说没法子破这个案子,郎官们喝酒的哪家小酒馆的掌柜和伙计一口咬死了,说这些郎官们压根没有在他们的小酒馆来过,至于那天夜里生了什么,他们什么都不清楚。年底下,都没有什么客人,他们早早就关了店门歇息,只是今儿早上才现店门口的柴火垛被人拆了。”
中郎将:”……“
“贼曹大人还说,这位不三不四大侠,说是和范骑郎有冤仇,但是又没有拿范骑郎怎么着。也没有对郎官们不敬,身上连点伤痕都没有,财物马匹全都在,没有半点缺失。”
“贼曹大人还说……”
“说什么,直接一口气说了便是。”
“贼曹大人还说,让这些郎官们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件事情,若是立了案子,还有损郎官们的名声。而且,就是捉到了人,也不能给什么惩罚。”
中郎将脸上一红,觉得底下的郎官们都是些蠢货。
得罪什么人?
还能得罪什么人?
中郎将福至心灵地想到了林寝郎。
若不是林家的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
而且人家做的,传出去也只会将郎官们当做笑料,并没有人会说林家持宠而娇,做了什么违法『乱』纪之事。
中郎将叹了口气。
昨天自己和稀泥,现在手下就没有人可用,真是现世报啊。
“让卢大郎出来做事。”
“那……不要闭门思过了吗?”
中郎将袖子一挥道:“老子都快成了光杆司令了,还思什么过,让卢大郎戴罪立功吧。”
不一会,郎官们请假的条子都递了上来。
风寒的有,拉肚子的有,高热不醒的有……看着这些条子,中郎将气的不成,但又不能不准。
实际上,不准也得准了。
这些人都躺倒在家里,就是勉强拉来了又能做什么事。
中郎将的心里又将范骑郎记恨了一遍。
这些人夜里能凑在一起喝酒,被人家算计,他难道还看不出来,这里面的猫腻么?
一定是范骑郎心中不服,聚众喝酒商议对策,结果被教训了一顿。
身为官吏,最恨的就是底下的人不服。
中郎将心里恨透了范骑郎,打算等范充依失宠之后,再好好给他下几个绊子,让他知道轻重。
至于林先,中郎将那里还敢恨呢,供着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