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尚书府的女主人喜欢海棠花,于是府上种的全是海棠花,各个季节的,不同品种的。
鱼时绪站在绛云轩外面,瞧见一人手持黑色骨伞走来,一身白衣,玉带束腰。……
鱼时绪站在绛云轩外面,瞧见一人手持黑色骨伞走来,一身白衣,玉带束腰。
他和鱼确之一起走进雨里,低垂着眉眼,两人同时轻唤了一声,“父亲”
曾经不过膝盖的两个小家伙如今身形挺拔,一人如墨的青丝上插了一根白玉簪,另一人用红色锦带高高竖起,如羽翼般的睫毛在轻颤。
鱼西珩扫过他们两个通红的双眼,声色浅淡,“进去,受凉了会让你们母亲挂念。”
屋内,三人坐在外间,去年的茶在热水的冲泡下舒展了身体,散出淡淡茶香。
鱼西珩瞧着窗外,那一直是阿月最喜欢的垂丝海棠。她总是喜欢坐在那花树下看着孩子们闹腾,脸上带着温柔的浅笑。
如今雨打鲜花,落红满地
但凋谢的不会是他们,他想。
鱼确之俊冷的脸颊上翻滚着怒意,“父亲,赵家简直欺人太甚,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到对母亲和妹妹下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鱼时绪看向杯盏中浮起的茶叶,少年的声线有些冷涩,“赵家门生遍地,族中子弟多数为官,底蕴之深厚不是我们能比,若不能一次扳倒,它就会一直卷土重来。”
他们如今算是腹背受敌,情势并不容乐观。
主疑臣则死,虽然温家已经失了君心,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临死前再扑腾出一点水花也不是难事。
三人心里其实都清楚,这个时候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办法,以不变应万变,还可以让对方挑不出错处。
鱼西珩淡定地移开视线望向屋旁的海棠花,心想,还不止这些。
他还没跟两个人孩子说,自己刚刚去割了御史的舌头。
还有宫里的那个,她那一对招子既然喜欢看,那他迟早会去給剜下来挂在墙上让她好好看个够。
所以按兵不动是不可能的,他的爱和理性永远无法共存。
鱼西珩慢条斯理地往旁边伸出手,一直在旁边守着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双手将东西递给他。
那是一张黑色的搜查令和一份文件。
“若是明日过了辰时我仍未归,你们就拿着这些东西去找秦将军。”
“记住,重点往他床上找。”
如果有一个东西,一旦被现就是砍头的大罪,但又不能摧毁,如果是你,你会放在哪里?
在上面的情况下,再加一个有利于你的因素:你手上有一个类似于无解的**阵,搜查的人一旦进去就难以出来,那么你会把东西放进**阵里吗?
或许有些人会,因为找到的概率很小,他可以赌一把自己赢的概率
但如果你知道,来搜查的人很敏锐,破获了很多起大案悬案,那现在你还敢赌这个概率吗?
综上,最保险的方法是:将那个东西留在身边,然后将来搜查的人引入**阵,这样的话——他们赢的概率绝对为零!
反之,自己就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