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一开始还不解他这个动作的意思,但很快他就知道了,因为之后的半个多小时里他一直是这个姿势,身体仿佛被钉在上面了,双手挣不开,腰软起不来,被他年轻力壮的丈夫轻而易举地操失了神。
江越特别爱看他这种表情,杏眼噙泪,满脸情欲,还会用喘得很色的声音叫他江越。
想起不久前肖允乐说的那番话,他轻按下贺凌的脑袋嘬吻他的舌头,心想,爱贺凌过爱自己明明比呼吸还简单,一点都不难。
第二天到了滑雪场,四人租了身装备,都是单板。
四个人里只有贺凌和宋启锋是会滑雪的,另外两个都不会,正好一对一。
江越四肢灵活,人很聪明,贺凌讲一遍要领他就能掌握个大概。
反之的肖允乐也不是不聪明,毕竟是数理化能考满分的人,他就是肢体不大协调,跟不上脑子。
在他又一次站不稳摔倒,宋启锋忍不住叹气,“你是笨蛋吗?”
肖允乐坐在雪地里双手环胸,仰脸看他,“你不如反省你自己,贺凌教江越都能平地滑行了,我还站不起来。”
宋启锋在他面前已经快被磨没脾气了,任劳任怨地把他拽起来,“好吧,是我不对。”
“你好好教,你要教不会我我就换教练了。”
“……别威胁我。”
和还站不稳的肖允乐不同,江越已经能在有坡度的地方自己滑一段了,贺凌就站在地势比较平坦的地方等着接他。
江越踩着单板从上面慢慢滑下来,再被贺凌抱住。
这一瞬间江越爱上了滑雪这一项运动,并决定以后每年冬天都要滑一次雪。
他紧紧抱着贺凌,温声问:“教练,我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学生?”
“我只教过你。”
虽然没听到是,但这个回答和是一样让江越感到高兴。
两人提着雪板走到蓝色滑雪道,这是供中级者滑行的,坡度比绿色标识的初级滑雪道要高,难度上也会有提升。
中级赛道坡度有挑战性,但也会混进一些看不起初级赛道的初学者,对自己很有信心想要挑战有难度的。
一个穿明艳粉色的身影就是其中一员,樱花粉的滑雪板竟然在高坡上就敢直往下冲,这种滑法只会越冲越快,踩在板上的女孩吓得一路尖叫。
贺凌听到声音往上看的时候人已经朝自己冲来了,他反应迅地丢了手里的单板。
江越回头正好看见贺凌伸出手臂,精准地接住一抹飞进他怀里的粉色。
稍有些威力的冲击感几乎是把那俯冲下来的女孩使劲按进贺凌的怀抱,两具身体紧得不能再紧地贴在一起,贺凌为了缓冲也为了不至于被撞倒,他双臂环紧女孩的腰身原地转了半圈,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身体。
女孩被吓坏了,浑身抖死死抱紧贺凌,嘴里还念念有词,“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江越脑子里某根弦忽然就断了,断得悄无声息但山崩地裂。
贺凌还没现他的异样,因为女孩从惊吓中缓过来了,正惊魂未定地向他道谢。
“没事,没伤着就好。”贺凌不在意地捡起地上的单板,走向傻站着的江越,见他表情不太对疑惑地问:“怎么了?”
江越沉默片刻,低头脱板,“我不玩了。”
说完他也没有等贺凌的意思,自顾自捡起地上的滑雪板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