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菱!”
祁流风狠狠一拳砸在雕花木桌上,桌身摇摇晃晃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承受不住彻底倒塌。
他面容冷峻,带着不容置疑的肃穆:
“要想登上顶端,就需要一定的牺牲。”
“真是可笑,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世道不公?”
顾小菱声音不大,但却能字字扎进他的心窝子里去:
“你不过也是其中一位牺牲者罢了。”
“我和他们当然不一样,等我坐上那个位置,将不会在出现牺牲者。”
祁流风说的振振有词,桌上匕赫然握于掌心,倒映出她的身影,他晃了晃,匕寒光闪烁,冰冷森然:
“很快你就会看到,真正的平等世界……”
“祁流风,有时候眼睛看的太高太远,容易迷失脚下的路。”
顾小菱失望的摇摇头,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他剖开自己的心脏。
“若是迷路,那我就自行开一条路。”
祁流风说罢,扼住她的后脖颈,趁着她还未反应过来的空档,俯身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冰冷、平静而又夹杂着剧毒的曼陀罗香气的轻吻。
顾小菱大惊失色,抬手正准备推开他,却只听一声细微的穿透声响,低头一看,那把匕已经刺穿她的胸膛。
可她……竟感受不到一点疼痛。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祁流风忍不住低笑出声,解释道:
“这片心羽赠予你,这是我欠你的。”
额间先是一片冰凉,随即像是火烧般炽热,两者交织,一股子暗流涌至全身,随即消失不见。
心羽……是什么?
顾小菱未曾在书籍上看到过关于它的内容,但听祁流风的语气,应该不是对她有害的东西。
可能,还很珍贵。
神力很快就被剥离,一颗闪烁光斑的暗红色晶核从心脏位置浮现,尽管感受不到疼痛,可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顾小菱还是双腿止不住颤。
祁流风一把将晶核收入掌心,低声道:
“溪妗。”
“是。”
门外的溪妗迅赶来,仅仅一个眼神,她便心领神会自家大人的意思,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纱布伤药摆放于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