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好像就是這樣,具備一眼就直擊要害的危險性,卻從來不以此來做要挾,甚至在發現她的忌諱後,會自覺地在畫室里為她做掩護,連寫生的地方都因為顧及到這一點,而挑了一個無人的地界。
他的洞察力,好像只是為了更好地照顧他人的情緒而存在。
海風將畫跡吹乾,江聲在她的胡思亂想中起身,迎風的聲音有些悠遠,也將笑意盪出些許餘音:「走,請你喝橙汁。」
驕陽之下,初夏的風奔赴而來。
兩人踏出海域,並肩走在柏油路上,連飛揚的衣角都朝著同一個方向。
公交站台邊有一間便利店,江聲要了兩瓶橙汁,邊遞出去一瓶,邊漫不經心地說:「今天星期天。」
溫汐以為他在發問,糯糯地點了下頭:「嗯。」
「……」江聲揚
了下眉:「我是說,明天就周一了。」
刨掉周六,就是七天的最後一天了。
而溫汐卻因為代入了明天的家長會,倏地捏緊了飲料瓶:「……」
江聲見狀,不由岔開話題又確認了一遍:「不喜歡橙汁?」
「……嗯?」溫汐回神,默然地搖頭:「沒有。」
剛按捺下心緒旋開瓶蓋,就聽他又說:「那——比賽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
溫汐驟然頓住。
比賽的事……
她忘得一乾二淨了!
上周他提議「試用七天」時,她沒想到該怎麼拒絕,而他的介入也太過自然,導致她不自覺就接受了這種模式。
然而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考慮過參加比賽的可能性,直到這一刻才恍然回味過來,自己這種根本沒打算買帳,卻試用到了最後一天的行為,完全無異於是在白嫖。
而這一周,他卻實打實地在盡力滿足她的需求,幫她畫畫,掩護她打遊戲,陪著她來寫生,還有這瓶橙汁。
她越想越無措。
自己應該在一開始就堅定拒絕的,而不是等到七天都要結束了,才告訴他自己並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
可事已至此,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是看著面前的橙汁,忽然就有點喝不下去了……
遠處傳來公交車的引擎聲。
溫汐在一陣錯亂中,慣性地選擇了逃避。
她迅合上瓶蓋,把橙汁塞回他手裡,避開他的視線說:「公交車來了,我……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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