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不到啊!
宁媛见他们不肯,便看向九叔微笑:“九叔怎么说?”
自从广州那个血腥夜之后,她眼底深处就像用血开了锋的匕,整个人处事变得更冷酷果决,
九叔也笑了笑,转身拍了下老邢没有受伤的一边肩膀——
“好了,你们赔罪也要有诚意点,是不是?你手下的人不像你跟过我给关二爷上过香,他们也就是些外行小瘪三,一刀了恩怨吧。”
一刀了恩怨,是三刀六洞刑罚的简化版——只需要在身上捅一个洞即可。
老邢一边割破自己的衣服扎住大腿冒血的伤口,一边爬起来,惨白着脸朝九叔鞠躬:“是!”
他不敢拒绝九叔,他们这帮人盯着警察不在的时候向宁媛几个下手。
可人家反而早就让人盯着他们了,否则九叔不会这个时候刚好出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按住还在流血的肩膀,朝着自己手下厉声道:“自己动手,你们还能选地方下手,要是让九叔的兄弟帮忙,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不想回家了?”
老邢最后一句话,让他手下的人怵。
有那大胆和知道自己逃不过的聪明人,反手就拿了刀子或者匕。
然后选好了自己身上不致命的地方,比如肩膀、手臂,然后颤抖着一刀朝着自己捅了过去。
一时间弄堂里都是血腥味,此起彼伏的痛叫声响起。
宁媛淡定地看着,不喜不怒,就像这是一件要完成的程序。
九叔看着宁媛冷漠秀气的眉眼,没有一丝女性不忍心,冷静到冷酷,心里也颇有点惊讶。
这个小姑娘是个心狠的。
没有妇人之仁,不惧血腥,能干大事。
看到了一会,宁媛觉得有点无聊,看向九叔,莞尔一笑:“九叔,我手里有些新鲜的国外进口花草茶,要试试嘛?”
她这一笑,眉眼里的冷酷仿佛从来没出现过,就是个单纯可爱的女学生。
九叔也笑了笑:“好啊,国内的茶,早年我试过不少,进口的却是没有喝过。”
宁媛歪着脑瓜,语重心长地道:“国外的茶没有比我们的茶好,就是尝个新鲜。”
昏黄的灯光下,这浓郁的血腥味和一堆人往自己身上扎刀子的场景里,一老一少笑眯眯地讨论着茶好不好喝,一起进了房间。
让人周围人看得有点毛。
只有上过战场,见识过血肉横飞的阿恒暗自啧啧摇头,队长老哥去哪里搞来这么个宝贝儿~~~
真是——又甜又狠。
可是真对自己胃口啊,这一手漂亮得叫人心动。
阿恒长目瞅着宁媛纤细的背影,琢磨,啧,为什么自己不是个男的呢?
阿恒知道九叔的人在这里,也没自己事儿了,干脆伸懒腰跟着回了住处。
满花和华子被这场面震了一下,但他们也经历过事儿了,除了脸色白一点,也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们也跟着阿恒屁股也回了房间。
宁媛和九叔上了二楼客厅。
一道清瘦矍铄,穿着围裙、脖子上挂着皮尺、戴着袖套的老裁缝模样的阿叔正坐在桌子边慢条斯理地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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