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甚至不必亲自出面,就能解决掉他们的婚姻关系。
荣昭南交代完事情,便起身往门外走。
宁媛看着他修挺的背影,忍不住问:“等一下,你这就要走吗?”
荣昭南脚步一停,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
“我忘了,跟你合作是要条件的,放心,这段时间你会有工资,放在你那里的一千九百块,就是你这段时间的工资。”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宁媛咬了咬小嘴,忍着怒气看着他。
这半年时间,他放在她的钱越来越多,已经有一千九百块了,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
荣昭南冷漠地道:“字面上的意思,一千九买你一年四个月,你需要遵守的规则只有一条——别在外头跟别的男人闹出什么不好听、不好看的出来,让人抓到把柄!”
他不在两个月,她和欧明朗过得挺开心的。
宁媛脸色白了白,捏紧了手指,深吸一口气——
“荣昭南,你一定要怎样说话吗?我们不是敌人,我只是想说,唐老和夏阿婆都记挂着你,难得回来,至少和二老吃顿饭。”
荣昭南听到夏阿婆和唐老,冷淡的面容上才略有动容:“知道了。”
宁媛垂下乌黑的长睫,径自站起来,从他身边匆匆走过去:“我去买菜。”
她拿了布挎包,也不多看他一眼就出门了。
等出了院子,她才忍不住红了鼻尖,边走边用手背擦泪。
虽然早已经知道再见面,不会太愉快。
她以为自己很能忍,可心里还是会因为他刺人的话难过。
为什么呢?
她做错了什么,只是坚持自己的本心,一没为了好处吊着他,二没脚踏两只船。
两个人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
他不接受她那些条件,她也没逼他负责,他凭什么对她说那些话?!
就像她是什么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女人!
八月底中午的烈阳晒得人眼眶涩。
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把所有的酸涩和难过都压进心底深处。
一开始把话说清楚,果然是对的,她会无条件配合他的工作,就当她欠了他的。
到明年底,他有他的鹏程万里,她有她想去看的海潮涌起。
他们之间终究隔了几十年。
宁媛捏紧,轻嘲地一笑,向市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