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石达开找来了当地几个精通天象的彝人向导,向他们询问夜晚是否会下雨,几个彝人向导都说不会下雨,随后石达开让他们退下,心中反复思量石定清说过的话
下不下雨,石达开不关心,石达开关心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赖裕新是否真的阵亡了
第二,骆秉章是否真的向紫打地包围过来了
这两件事情,事关石达开全军的生死,石达开不敢大意,在床上,石达开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只觉压力山大
石乐带着人严密的看押石定清,既没有给石定清吃晚饭,也没有跟石定清说话,更没有为石定清松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石定清也不说话,只是坐着闭目养神,双手被反绑,已经开始麻,不过石定清不在意,只要等一会下雨了,不怕石达开不给他松绑
半个时辰之后,天空电闪雷鸣,随后便是倾盆大雨,石达开先是听到打雷,随后听到暴雨落地的滴答声
石达开心中一惊,想到:竟果真被石定清言中了,那这么说,赖裕新真的阵亡了吗,骆秉章真的向紫打地包围而来了吗
石达开心中越烦躁了,睡不着觉,索性起身,叫人将石定清押来大帐,他要亲自提审石定清
押送石定清的人,还是石乐,不过天下起了暴雨,石乐对石定清的态度,总算是好了一些,石定清想喝碗水再去大帐
石乐也没拒绝,给石定清倒了一碗清水,石定清喝完水,随即,跟石乐一起前往石达开的大帐
不久,石定清进入了石达开的大帐,大帐之内,灯火通明,白天的十几个将军,除了渡到大渡河北岸的那个,前军第一师第一旅的旅帅没来,其他人全来了
石达开见石定清来了,开口问道
“你是如何预知天气的”
石定清回道
“祖传秘学,不能相告,还请翼王见谅”
石达开也不气恼,说道
“你白天说过,大渡河今晚会暴涨,骆秉章已经派重兵向我包围而来,赖裕新已经阵亡,这些话,可有一句虚言”
石定清回道
“不曾有一句虚言,我所言句句属实,我不仅知道骆秉章已经派兵包围了翼王,我连骆秉章包围翼王的军事部署,都一清二楚”
石达开听闻,石定清居然知道骆秉章的军事部署,不禁问道
“骆秉章是如何部署的,快说”
石定清这个时候倒是不着急说骆秉章的部署了,而是说道
“翼王,我从下午被双手反缚,已经四个时辰,双手麻木难忍,还请翼王替我解绑”
石达开现在只想知道骆秉章的部署,哪肯耽搁时间,于是说道
“你告诉我,骆秉章的部署之后,我自会让人替你解绑”
石定清回道
“骆秉章的部署很简单,紫打地北面的大渡河北岸,是唐友耕部的四千川军,西面是土司王应元的一千八百土司兵和清妖谢国太部的两千杂牌军,南面是清妖王松林部的两千杂牌军,东面是清军杨应刚部四千川军,东南面是土司岭承恩部四千土司兵”
石达开听到这么多部队把他团团包围,足有近两万人,而石达开总共才八千多人,石达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拿出地图,开始对照石定清所说的清军部署,一一查看
随即石达开看到,清军在南边的部署最为薄弱,然后石达开向石定清问道
“南面的王松林,只有两千杂牌军,如何阻拦我军退路”
石定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