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广言没有出现时疫症状,已经能和大家近距离接触了。
他把完脉,从华泽阳的房间走出来,对焦急众人道:“乘风先生本就肝气郁结,情志不畅,加之这几日过度操劳,导致风邪趁虚而入,所以才会晕倒,不过不是时疫。”
香香着急地问:“宋大夫,那我爷爷能好吗?”
香香十分害怕,爷爷是最疼她的人,她不想让爷爷有事。
宋广言道:“我给乘风先生施过针了,再开张药方,只是先生年岁大了,这高热不退,又不能用虎狼之药……”
沈辞道:“高热退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宋广言点头:“嗯,热退了,别的症状吃药扎针,将养两日就没事了。”
李桃儿拿出酒精的瓷瓶:“宋大夫,用这个擦华先生的腋下、大腿腋窝、手心,可以退热。”
香香没怼李桃儿,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李桃儿手中的瓷瓶。
宋广言接过:“酒精干得极快,可以试试。”
沈辞道:“我来,告诉我怎么做。”
李桃儿说了方法,沈辞给香香要了一块细麻布,拿着酒精进去了。
香香也跟着进去了。
赵金花有些不舍地咕哝:“省着点用啊……”
可惜她声音太小,沈辞和香香都没有听到。
沈辞解开华泽阳的衣服,拿被酒精浸湿的麻布给华泽阳擦拭。
香香带着哭音问沈辞:“师兄,我爷爷会没事吧。”
沈辞的声音清淡:“老师为百姓们操劳一生,老天会保佑他。”
虽然诧异于瓶中浓郁的酒气,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酒精试过的地方,变得清凉,擦拭了一会儿,沈辞探了一下华泽阳的额头,没那么烫了。
这时,华泽阳眼皮微动,睁开眼睛见是沈辞:“去之……”
沈辞收回手,问:“老师,你病了,要好好养着。”
香香终于哭了出来:“呜呜,爷爷,你怎么样了?好受点没有?”
华泽阳虚弱地道:“别哭了,爷爷没事,就是浑身疼。”
这时,宋泽阳端着药进来:“乘风先生您高热,当然浑身疼,把药喝了吧,日后,乘风先生还当少思少虑,保重身体。”
香香接过药,举着勺子喂华泽阳。
宋广言探了一下华泽阳的额头:“退一下去一点,但还是不成。”
华泽阳担忧地问:“我这不是时疫吧。”
宋广言道:“您放心,不是,只是过度劳累导致风邪入体。”
华泽阳闻言,点点头,不再说话,他身体不适,也没再逞强,喝过药,就沉沉睡去,只是似乎在做什么噩梦,睡得极不安稳。
香香照顾华泽阳,众人继续忙着手中的活。
宋广言的医术相当不错,染时疫的病人因为症状轻,喝了两天药就好了,宋广言说再观察一天,就能解除隔离。
城中的百姓戴着口罩,日日喝药预防,没有再得时疫的。
天色渐晚,李桃儿正在煮粥,香香又哭着跑了出来,对宋广言道:“宋大夫,爷爷又开始高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