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娘娘血崩了!”
夏薇哪还顾得上皇上,急得都哭了。
皇上只觉得腿有些软,脑中满是安陵容的一颦一笑。怎么可能,她还这么年轻,怎么能出事?!
“白启书,朕命你一定要治好娴嫔!”
皇上声音沙哑,双目通红,大有白启书要是敢说无能为力就把对方拖出去杖毙的架势。
白启书忙让人去取已经熬好的药。
像这种情况,在生产前太医们都会考虑清楚,提前熬好药,所以其他人也并不起疑。
“皇上,皇上!”正在这时,安陵容突然大喊,声音仿佛如困兽一般凄凉。
皇上再顾不上其他,立刻跑了进去。
皇后这次也没阻拦,拿起手帕擦拭嘴角,掩饰着心中的喜悦。
果然成了,只可惜还是让娴嫔生下了阿哥,不过就一个孩子而已,一场风寒不就没了。
齐妃终于敢吭声了:“这娴嫔就是福薄,怎么就血崩了呢。”
曹贵人也笑了下:“这宫里,谁又能比得上姐姐的福气呢?”
“娴嫔只是出血,说的就好像一定出事了似的。”
欣常在冷不丁的怼人,她说话向来直。其他人也不想和她争辩,一时之间都不吭声了。
产房内,皇上一进来就看到脸色惨白的安陵容,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白太医忙让人给安陵容服药,只是血浆还没流完。
春棠故意挡着旁人,用毛巾不停的擦拭。妙柯她们都知道春棠会医术也就没有跟她抢。
血浆虽是秋梨膏做的,但安陵容先前生产时也流了不少血,血腥味早就盖住了秋梨膏的味道。
旁人只能看到被染红的床褥。
做戏做全套,白启书给安陵容把了脉,又让夏薇去把另一碗药和其他一些药引子端来。
而安陵容则看着皇上,眼底满是依恋和不舍。
皇上忙上前握着她的手,将其放到自己脸上,微微颤抖的声音里满是痛苦。
“容儿,朕来了,朕来晚了。”
“不晚。”
安陵容虚弱的说着,仿佛下一秒就能断气似的,她露出个惨淡的笑容。
“皇上,臣妾可能没法陪着您白头到老了……臣妾好舍不得您……”她说着,泪已经滑落下来。
“臣妾自幼爱慕您,得知自己能进宫时欢喜极了,以为从此能和您举案投眉,恩爱两不疑……可是臣妾没有做到……皇上,臣妾真的好爱你,若有来世,臣妾想再和您做夫……妻……”
妻字声音低不可闻,皇上已经痛苦到哽咽:“你不会死的,朕不会让你死的!朕还没有和你走过余生,你怎么能弃朕而去?!”
容儿,他的容儿还这么年轻!若是没了她,往后余生他该怎么办?
一想到容儿会从他生命里消失,皇上的心就疼的喘不过气。
“皇上……臣妾给您生了小阿哥,您喜欢吗?”
安陵容断断续续的说着,让妙柯抱着阿哥给他看。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