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了,愣愣的去摸自己的肚子,有点难以置信的傻
在原地。
夜寻道,“这是骆云貂,不是什么凶恶的魔兽,这里本就是它的洞穴,它到你那去大抵是为了御寒。”
我依旧有点蒙,“我方才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衣服里面有东西。”纵然是隔着中衣的,但身上多了这么团毛茸茸的,我怎么都不晓,静了一会,“它什么时候钻进来的”
夜寻淡淡回道,“昨天晚上。”
我心道,这怎么可能,千溯不在的时候,我机警性一直很好,莫说是这么大个貂,半米之内即便是有个蚊子都能让我回到浅眠的状态。
夜寻拢上我的外衣,不知道为何神色就有点奇怪。我又揉了揉肚子,问怎么了。
他风轻云淡道,”昨夜给你暖身的温玉被那貂含了去,没想到此等低阶的貂也有些心智。“
”“
这么说,我被人在睡梦中宽衣解带了一回自个却不知道我怎对得起千溯多年来潺潺的教诲
复又想好在是夜寻,若是换了旁人,我的清白怎还说
得清楚。
思及此,我又莫名其妙的乐观起来。
清晨后一行人启程,梨樰一直隐没在阴云中,我飞扬的情绪也没好表现的太出,就只是闷头赶路。
相去不过多远,便又再回到了镜世那个被破开的封印的缺口之下,冥水已经放干,周遭的兽吼声亦明显的起伏起来,时日已是不多。
沉默着爬上云头,渐渐接近镜世,四人都不自觉站拢了些。
果子的封印是在镜世随意开的口子,所以会从镜世内部哪方出现完全是随机的,若是口子在半空之中,人员分散了就不晓得会摔到哪里去了。
然而所幸,我们时运还没不济到那个境界,没入镜世之后,是稳稳妥妥落在一处平地上。
看到眼前景色,心知不妙。
我曾经听千溯说过一点创a世之术,最开始的时候是混沌,后凝聚元素,化为实物。实物又以金木水火土为先,是为基本,可这镜世之内已无“水”之元素,想必是自
毁长城,抽离了作为防盗的冥水来用的罢。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的确没救了,以我之能还不能凭空的调度凝出“水”元素,重塑镜世的。
落地之后,镜世的内部其实一目了然,一望无际平整的沙漠,没有一点起伏,无风。空旷荒芜。
回望西角,有一独山,好似一柄直插入沙漠的苍古之剑,笔直而高耸,大抵可丈量整个镜世。
我尚且还记得,数万年以前,那座山名为镜山,高耸入云,灵气缭绕,草木横生,盛产一种奇石,我当时就是为那奇石而来的。
梨樰到这里已经完全没了笑容,并没有同我说什么起因经过,径直道,“阿尘该是在那镜山上,我们没时间了。”
我望了望夜寻,不晓得该不该同梨樰说,这模样大抵已经迟了,而且不只一天两天,世界崩毁成这样,主宰者不可能还活着。
夜寻道,“既然镜世已经成了一具躯壳,想必也没什么危险了。”我以为他这是动了恻隐之心,要给梨樰最后一点希望,正欲叹息,却又听他道,“梨樰你体质本就不
该来十八层地狱之下,此回上镜山,你需得留下,果子便在这照看你。”
梨樰明显有一个晃神,那种神情叫人有点不忍看,“帝君是说,没救了“
果子没吭声,夜寻只道了六字,风轻云淡,带着点漠然,“尽人事,听天命。”
这其实很不像他说出来的话,于我看来,他的淡然之中横亘存在着一种傲,睥睨天道轮回,可以罔顾一切的傲。四界之间未有能牵绊困住他之物,所以他始终风轻云淡。但这话说出来,却带了一丝劝人随命的妥协,与事不关己的淡漠。
梨樰听罢,只是笑,笑得泪都溢了出来,”帝君怎也会说这话。”
那时夜寻正背对着我,我瞧不见他的神情,可他的声音依旧如故,是古井无波的从容,“前车之鉴而已。”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