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夜寻八成就不会理会我了。然这回想必是我伤了,他大慈悲之下并没有抛下我离开,而是静了一会,接着道,“次心赠人,确然能明心不假,可也有个风险。你可曾想过千溯”
我摇摇头,认真道,“折清不会害我。”多年的相处,我同他也有过处得好的时候,且不论是不是逢场作戏,我却是信任着他至少不会害我这么一点上,“而且我本为不灭,次心也同常人并不一般,只能将克制针对自己的器材淬炼入一柄利器之内,他用此利器刺中我才会真正对我造成伤害。我,也没那么容易死的。”
不是天雷,不是天道劫难,我本就是不死之身。
夜寻听罢,声音不过寻常道,“唔,既然你心已决,我自不会拦你。”
我一阵静默,点头。
我身上尚有伤势,需得调养,故而再闭目恢复一下精神,就该自主调养伤势了
。
夜寻见我渐渐沉入修炼状态之中后,再无言语的起身离开。
他一走,我凝望着唯有黑暗的门口方向,了许久的呆,连心境都无法安宁的颤动着。
倘若此刻在我身边的人是折清该有多好。
若是那样,我就可以不必如此纠结难过了。
我实在不敢再放任自己同夜寻过多的相处下去,只怕心神皆守,心神皆失。
我一身伤不大好出去见人,待得至少外伤痊愈的时候,起身摸着床帐,便是想要下去走走。如此方觉眼前那横亘不散的黑暗,委实给了我太多的不便。
平素不觉自个寝房多大,东西如何的繁多,当我摸索着碎掉了两个花瓶,再稍稍确定一下方位,心里头一阵的肉痛。
拿脚小心的探了探面前的碎瓷,寻了个自觉安全的地方,就要踏下去。耳畔一阵清风拂过,我一脚踏下,果真没触着什么瓷片。
再探,前头便什么都没有了。
我若有感知,神识往门口一扫,便感知到了一股磅礴的仙力萦绕。当即咧咧嘴笑了,”看不准方位,不好随便用法力,省得更麻烦。夜寻,你能告诉我窗子的方向该怎么走么“
夜寻那方风轻云淡的回复,”四点方向,走五十步。“
我依言小步走,因为相信夜寻,倒是没什么迟疑。直到五十步数完,手摸到了窗口的木框,外头的风一下子清新起来,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本是要转身去面对夜寻的方向才好说话,然一个猛然转头,额上便是一阵痛楚袭来。我尚且还蒙着,紧接着便听得咔嚓一声,有什么落到我的脚边,咣当的一下险些砸到了我的脚。
呃貌似是半扇窗被我不小心撞了下来了。我揉着额头,默默的想。
夜寻貌似是静了一下,而后脚步声微动却不是朝我的方向而来,而是朝屋内走了去,一面淡淡道,”失了眼睛,就能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的魔尊,该就只你一个了。“
我终于是苦下脸,“我也不想的。”
我一般不会外放神识,倘若现在总是叫神识外展着探索,便好似外放威压,轻而易举就给人觉了不同。这异常若是给千溯等等的看到,那我也就瞒不下去了。我只是想保险一点才如此试一试的。
原地呆了一会儿才转身,想要去别的地方探一探,熟悉一下,哪知没走两步,又是一阵的稀里哗啦。
我扶着唯一尚且还没掉下去的琉璃盏,讪讪的干笑。
果不其然,在夜寻那收到了一字评语,“呆。”
言罢,他衣袖微动,好似是转过身去了。
我抱着琉璃盏,摸到一处展桌,想着反正现在夜寻转过去了,看不见我的唇形也听不到,便没怎么掩饰声音的嘀咕道,“唔,好么好么,左右阿呆和阿瓜才是一对好朋友,我是阿呆,你是阿瓜,嘿,夜寻阿瓜。”
脑海中浮现夜寻那一袭淡泊的蓝衣,神情冷清,眸中高远或似蕴着皎皎月华。如此形象,同阿瓜一词实在是天差地别,反差得狠了,便让我觉着很是好笑。
平常都不敢顶嘴,只敢在肚子里腹诽,今个说出来,委实有种别样的快感。我一时也就没想别的,光是嘿嘿嘿,抱着琉璃盏不住的笑去了。
而后窗边一阵清风荡过,夜寻那方倏尔也是传出声浅浅的笑,生生的将我舒坦的笑意遏制在脸上。
随后便听得他缓缓道,“阿呆,我还没转过去“
我近来,很容易判断失误,在阴沟里翻船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