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并没有看见他,因为殿门口总是有舞姬亦或是醉了酒的人们在那晃晃悠悠,适得正有一个曼妙的佳人上前来与靠在我身上的曦玥搭话。我傻愣愣的将他们两看着,满心热诚的插在中间,也偶尔说上两句。
那佳人拿斜眼瞪我了我几次,还颇为贴心的建议我道,“尊上若是觉着这里挤,不妨同我换个位置。”
我因为那佳人终于跟我说上了一句话,开心了极了,“没事没事,这点挤我还是受得住的。”
彼时夜寻好整以暇的侧过头望着这边,听得我这话倏尔笑了,笑得我整个背都是僵硬的,也不晓得他笑的是个什么。
三人说到兴头上,曦玥忽而音调一转,朝着门口懒懒道,“折清神君赏光,来来,这边坐”
他修长的指一转,正是落在他自个方才的位置上。
而我这个位置才是真正的主席位,离之一步远。
我想我的脸色当即就变得很难看,不然曦玥也不会自觉的瘫到一边去了,低声同我解释道,“天地良心,我起初指的新客另有其人。”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十分
的没有必要。左右折清也不在意我同谁坐在一起,是否姿态亲昵,他只想要我命来着的。
想到这我就放开了,勤勤恳恳的继而展一下自己的人脉。
整个西殿充斥着一种喧嚣,我的人脉挑的都是女子,可女子们都太有个性,他们更喜欢结交男子,比如我身边的夜寻。
夜寻保持高岭之花之态招蜂引蝶了大半个场子,终于不堪其烦的走人了,有些女子总是格外生猛的。
而折清到宴会上除了同曦玥,就没怎么说过话,后半夜的时候又自个的离开了。
我看到他月白的身影消失在时聚时散,花枝招展的舞姬之后,心底依旧是泛起一阵的难过。
在热闹的人群中更是如此。就好比合家团圆的时候,人家家中都是和和睦睦的,而自家寂寥空静,夫君夺门而去只留一个冷清的背影。
我甚至开始怀念以前彼此装装样子的时光,但其实,我自己都不想再粉饰平和的下去。不然,我定是会对他道歉的。
毕竟,我年长于他。
不晓何时,连想要和好的念头都没有了。
多年单方面的祈求,换不得一点点回应,我大概也会觉着挫败吧。
我的心情转瞬的低落了许多,兼之酒本就与我眼中的伤有一定的冲突作用,于是到了后半夜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眼前的雾蒙蒙也渐渐的化作团团的黑暗。
这都是暂时的,曾经有过类似情况,不会影响什么,所以我也没怎么在意。只是话少了许多,一脚将曦玥踹回他自己席位上,然后扶着桌角,就想趴一会。
耳中嗡嗡作响,忽又闻殿门处一阵轻哗,夹杂其中,有人议论着,”魔族之内,怎会有人族“
”这女子倒是好生漂亮,是舞姬“
人族
四界之内,哪可能会有人族我迷蒙蒙的想睁眼,然而睁了眼眼前也是一团团消散得极缓的黑暗。
再不久就有人禀报,朗声道,“尊上,离镜宫外有一人族女子说是要见你。”
我当时想,整个西殿之中来的人都是来找曦玥的,这
个尊上指的自然就是曦玥了。更何况,那还是个人族的女子,我一没有女人缘,二没去过人界,哪里会认得。
遂而没有回应。
一闭眼就是第二天天明。
满室狼藉,我在一具具不整的“残骸”上迈过去,在殿门口呼吸一口难得的新鲜空气,摇摇晃晃回寝宫了。
如此日子再过了两天,我的身子骨终是表示扛不住这些个年轻人的娱乐方式,那丝竹声一起,就开始头皮麻。
我最终还是脱离了人群,在家中静养去了,打算为闭关调整心态。
正是调息完毕,小纱一把推开了我的房门,声音喘了几下,望着我便皱起了眉头,急声道,”尊上,出事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