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犹豫了数秒,后才鼓起勇气开了口,“能不能替梨子再打个离婚官司”
她握着果饮杯的两只手,紧紧地缠在一起,泄露了她此时此刻紧张的情绪。
黎枫好笑的睇着池年,“我凭什么要给她打官司啊准备付我多少酬劳”
“我们没那么多钱。”
“哦,明白了。”
黎枫点点头,偏头,看着窗外,手撑在椅背上,拇指指腹饶有兴味的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两位大小姐这是把我黎枫当慈善机构了。”
池年“”
“池年,我以为这么些年,你足够了解我了。”
黎枫转过头来,目光沉沉的看向池年。
池年面色微白。
是啊这么多年,自己难道还不足以了解他么
他从来都是个无往不利的商人,若不是因为钱,当初他又怎会在法庭上对她的父亲痛下杀手若不是因为他的巧舌如簧,自己父亲又怎会被判处死刑
她早看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今日过来不过是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罢了。
“是,是我太天真了,今天你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吧”
池年说着,拎起包就要走。
“这就是你的诚意”
黎枫靠在椅背上,长指悠然敲了敲桌面,等待她回头。
果然,下一秒,池年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水眸对上他深若古井的黑眸,不着痕迹深呼吸口气,“要怎样你才觉得够诚意”
“我想想。”
黎枫脸看向窗外,一手摸下巴,另一只手饶有节奏的敲在桌面上,一副认真沉思的样子。
几分钟后
“下周三,晚上七点,九龙仓等我,那天把我哄高兴了,就应了你,哄不高兴,滚蛋”
“”
池年没应,却也没拒绝。
在原地站了十几秒后,转身,离开。
黎枫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落地窗外。
他听得门口风铃响起,池年推门走了出来。
之后不见,她纤瘦的长影渐渐走进了他的视线里。
他眼皮微微动了一动。
箫箫的寒风肆意刮起,她哆嗦着把外套裹紧,风一吹,扬起长,露出她半侧白皙的脸颊,她又匆忙把长顺下来,收拾着被风缭乱的狼狈。
黎枫眸色幽暗下来。
曾经那个被他一句话就能撩得面红耳赤的小姑娘,忽而长大了,成熟了,却也离他越来越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