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吴泰初的画展这个决定也的确算是封枫的临时起意。
自从生季元渊空口鉴抄这个风波以来,他都没有见过吴泰初抄袭的画作到底长什么样子。
季元渊画室中的原画已经足够让人惊艳,不知道吴泰初抄袭的画是不是也是如此
趁着周末的机会,封枫干脆就带着季元渊一起去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
吴泰初的画展就在安淮市市中心的美术馆中举办,为了凸显出他对这次画展的重视,早在画展正式开始之前吴泰初就提前半个月在全市宣传。
市内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他的画展宣传海报。
甚至市中心美术馆周围的几条街道上也全是他的画展横幅广告。
而且趁着季元渊大闹画展这个热度,吴泰初嘴上说着他的画展受到了严重影响,但实际上封枫却现他已经悄悄把横幅广告的范围又扩大了几条街。
这哪里是受到了严重影响的样子,不如说季元渊疯一事反而让吴泰初的画展在这个星期内流量暴涨。
毕竟谁都想看看那幅被季元渊指控抄袭的画作究竟长什么样。
偏偏吴泰初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宣称在这次画展结束后,他就会永远封存那幅具有争议的画作。
为了保护自己的画作,他更是将大幅画单独放在了一个隔间中,想要看的人就必须另外付费。
他这个操作直接就让这幅画“身价”暴涨,每个去展的人都想成为这幅画的最后一个观众。
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使是在高温难耐的中午,市中心美术馆外依旧排起了长龙。
甚至中午的排队人数已经是全天中最少的了。
封枫和季元渊两个人还没下车就远远瞧见了在美术馆外几乎看不见尽头的队伍。
也幸好这场画展的门票是在线上售,否则线下买票又得浪费一些时间。
下车前封枫还给季元渊递过去一个口罩
“你现在处境特殊,去美术馆参观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你还是戴个口罩比较保险。”
“好嘞。”
季元渊乖乖带上手里的口罩,但黑色的口罩一戴上,不仅没能让季元渊的存在感降低,反而还更显眼了。
封枫看着坐在副驾驶上长手长脚的高个男人,口罩虽然遮住他的下半张脸却遮不住他优秀的眉骨轮廓和他那双天生带有混血感的深邃眼眸。
特别是季元渊从前为了追求艺术家的忧郁气质,还特意留了一个微卷半长的型。
也诚如他所愿,顶着这个型的他默不作声时确实有那么几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忧郁画家气质。
季元渊十分随意地将额前有些凌乱的丝拨向脑后,那副浓眉深眼立刻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封枫在心中淡淡补充,如果这个“忧郁画家”的眼神不要总是瞟向车内储物仓里的小零食就更好了。
他又在车上翻了翻,最后翻出一副颜色较深的墨镜和一顶有些破旧的鸭舌帽。
“把头扎起来,然后戴上它们。”
“哦。”
季元渊伸手接过墨镜和鸭舌帽,但当他拿在手中后却迟迟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封枫还以为他嫌弃是在这顶鸭舌帽太破太旧,他在心里冷笑一声,果然就算季元渊变傻了,骨子里还是那个又挑剔又讨人嫌的季元渊。
“如果你不想还没走进画展就被吴泰初的粉丝骂死,你也可以不”
他话还没说完,带着口罩的季元渊就小声嘟囔一句
“老婆,我不会扎头。”
封枫不信“你都二十八了,竟然还不会扎头”
季元渊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已经开始不耐烦的封枫
“因为我在母星的时候都是用意念控制头,它们自己会扎起来。
咻地一下,很快的。”
封枫
行,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