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再次被捏住抬起,属于临颂今的呼吸以微薄的距离悉数喷撒在他唇畔,断续起伏。
不能更近的距离。
只要再进一步,又或者他呼吸的幅度再大一些,两人就会亲上。
宁初人傻了。
属于临颂今的气息源源不断侵入他的鼻腔,带着不容忽视的温度。
有些灼烧的味道,烫得他喉咙紧缩干燥。
一口唾沫顺着喉咙滑过,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了,屏住呼吸僵了背脊,霎时间从脚趾红到了天灵盖。
这,这是要做什么
然而临颂今却没了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停在这里,抬着眼,看见宁初微微睁大的双目,飞快颤动的睫毛,以及满眼的错愕。
没有羞愤,没有耻辱,更没有情绪失控,甚至没有恼羞成怒下条件反射地往他脸上扇巴掌。
他从宁初脸上看不到任何理应出现的神态,唯有单纯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而丛生的惊讶。
他好像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临颂今慢慢直起腰跟他拉开距离,一时神色幽深难辨。
被挤到一边的空气争先恐后重新涌入肺部,宁初喉结微动,眼睛还在直。
直至热度渐渐消退,他眨了眨眼睛,终于想起来要紧事是要问临颂今有没有相信他。
只是不等他组织好言辞,临颂今忽然拉起他转身就走。
他被带得一个趔趄,好在被临颂今及时察觉,回过身眼疾手快搂住他“路都不会走了”
“”
宁初为他不耐烦的语气又是一阵心塞“不至于,就是腿麻了。”
说完脚下一轻。
临颂今面无表情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的怀抱比较少年时更加结实宽阔,带着一种他未曾闻过的干净味道,不熟悉的感觉让宁初难免僵硬。
一面是沉默寡言但细心体贴的少年,一面是成熟稳重但阴郁冷漠的男人,两人形象的临颂今在宁初心里割裂成两半,他一时很难适应。
可心理上依旧不愿意接受自己会在和临颂今相处时感觉到不自在,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今今,我们这是要去”
临颂今“闭嘴。”
更割裂了。
宁初被吼得瞬间噤声,肩膀也跟着缩了一下。
而且也太凶了,真的太凶了。
他抿紧嘴角,闷闷想。
要是能回去的话,他真的会抱着今今痛哭一场,再怒送他一拳。
真的,不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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