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叔便打开了锋宏图留下的小木盒。
里面确实有些钱财,却也不多。
还有一张借据,一张婚约书。
借据和婚约书都是和一个台州府的白山武馆有关。
借据是白山武馆馆主白长苏立的,借了锋家五百两银子,看日期已是有十年了。
婚约书也是白山武馆馆主白长苏立的,约定白长苏的女儿白潇潇和锋锐的婚事。
周大叔便想到白山武馆。
周大叔也未告诉锋家兄妹,独自一人便去了。
可未曾想刚说出锋氏夫妇之死,便被白山武馆的人赶了出来,且幸那时他未拿出借据。
“我只是担心会生事端?以往不温不火的白山武馆突然强盛起来,怕是。。。”
周大叔虽是地地道道的农夫,却是不傻的。
周大叔又想起锋锐。
自锋氏夫妇出事,锋锐的性情就变的焦躁、阴冷。
周大叔怕再生出事端,就没将借据和婚书交给锋锐。
不过如今的锋锐。。。
“哼!他强不强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如今锐哥儿的小酒馆生意不错,也是又添了几亩田,咱们生活无忧,于那白眼狼在没关系!”
周婶子对于而今的生活很满意。
大儿子跟着锐哥儿学了一手不错的厨艺,便是比迎风楼的大师傅也不差。
前些时日迎风楼的老掌柜还想叫周家大郎去他那里做事,一个月二十两的工钱。
哼,就算给二百两也不去!
他们周家可不是白眼狼。
二小子跟着锐哥儿、棋妹儿跑东跑西,听说学了一身很厉害的武功。
周婶子虽是妇道人家,却是也不傻的。
当年锋大哥夫妇的死定是有蹊跷。
对于二小子学武保护锐哥儿、棋妹儿之事,周婶子是全全赞成。
想当年二小才只三岁,老家生了大水灾,她一家四口逃难到扬州府,差点全都饿死,便是锋宏图救了他们,将他一家四口带到了永嘉县,并将十五亩水田皆以很公道的价格佃给了他们,助他们渡过了难关,这般恩情几辈子也是报不完!
“没关系?怕是我们想没关系,白山武馆不答应。。。”
周大叔起身从床下扒出一个小盒子来。
很小的一个樟小盒子,缓缓打开,里面只有两块红绸包着的两张纸。
“现在锐哥儿也大了,要不我明日把这东西交给他?”
周大叔缓缓抚摸着小盒子。
四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啊,十三四的锋锐而今已是十七八了,已是能够撑起一个家了,更是而今的锋锐和以前也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