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和尤盼成为同桌后,每次尤盼遇到很喜欢的歌曲都会把耳机摘给陈遂意,让她一起听。
这已然成为两个女生之间的心照不宣。
尤盼很快又转了回去,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而陈遂意拿起耳机塞进左耳后,在摇滚的女声里回周栖野:“赌什么?”
“嗯……”
周栖野似乎只是一时兴起,他想了一会才开口:“输了的人送对方一个礼物?”
“你想要什么?”
周栖野被陈遂意问懵,他怔了几秒,才笑起来:“随便啊,白嫖的都很香。”
陈遂意瞥了一眼笑得灿烂的周栖野,无声地吐槽了他一句幼稚。
“你说什么?”周栖野看见陈遂意的唇动了动,但是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于是又朝她的方向凑了两步,手肘甚至不小心撞到她的手臂。
少年滚烫的肌肤烫得陈遂意的手一颤,她下意识地往内一缩。
陈遂意顿了好一会,最终不动声色地写出数学题的答案,然后回复他:“好啊,我们赌。”
从小卖部出来,叼着一根棒棒糖,嚼得嘎嘣嘎嘣响的尤盼总算清醒了过来。
昨晚尤女士喝得要醉不醉的,带了她男朋友回家,两人闹腾了一晚上。
声响太大,吵得尤盼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甚至在书桌前刷了几十分钟的数学题。但架不住两人动静太大,连向来催眠的数学题也无法让尤盼入睡。于是尤盼就只能干瞪眼望天花板,听了一晚上。
早上闹铃响的时候尤盼只觉得困,困死了。
在学校趴在桌上补了好久的觉,才算是缓了过来。
身旁的陈遂意手上提着一包吃的,五花八门,出手阔绰。
尤盼咬碎整个棒棒糖,随手把棍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才说话:“你为什么要和阿野打赌?”
“你听到啦?”陈遂意轻笑了一声,顺手给一瓶哇哈哈插上吸管递给尤盼,“我还以为你一心补觉。”
“能不听到吗?”尤盼毫不客气地接过,咕咕咕地吸了一大口,“阿野算盘珠子都要崩我脸上了。你和他赌什么?他从来没有在跑道上输过,这是他必赢的局。”
尤盼话里话外都是对陈遂意的恨铁不成钢。
也就只有陈遂意还会这样被周栖野忽悠。
“要不我回去跟他说,不赌了呗。”尤盼说得漫不经心的,颇有一锤定音的架势,大姐大的气质十足。
陈遂意却笑着摇头,“不用。”
尤盼瞥了一眼笑意晏晏的陈遂意,转头把喝完的哇哈哈空瓶扔进教学楼前的垃圾桶。
扔垃圾的几秒钟里,尤盼回味了一下陈遂意的笑。
她现在算是反应过来了,问陈遂意:“你早知道了?故意的?”
“昂。”
尤盼嘴角微抽。她突然伸手翻了翻陈遂意提的那一袋子,看了半天,掏出一包麻酱铜锅涮肉味薯片,一时之间有些无语,“专门给阿野买的?”
陈遂意眉尾轻挑,反问:“你吃这味吗?”
尤盼沉默。
她吃个屁,咸得要死。他们这群人就周栖野一个人喜欢这个怪味。
尤盼嫌弃地把薯片扔回袋子,揉了揉眉心,只道眼不见心不烦。
“行吧大小姐,你就宠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