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无事生,第二天一大早清见琉璃记着七原武之前的吩咐,想把角丸雪叫起来一起晨练,教她点格斗术。
七原武搞到手一个小徒弟,年纪轻轻就混成师父,日常受到小徒弟的尊敬,有时都用星星眼看他,还很乖的任他摸头,她有点羡慕,也想白嫖一下,混成一个师叔之类的人物,也享受一下尊敬待遇。
但她也没别的本事,也就打人斗殴这点技巧能拿得出手了,很热心,昨晚还专门挑了一些像是“内股投”之类对本身力量要求不高、对技巧性要求很高的招术,准备认真传授一下,将自家小徒弟培养得文武双全,将来出门能行骗养家,入门能爆揍老公。
就是她想得挺美,角丸雪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至少在确定她有可能成为准师母之前,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拒绝早早起床。
天都没完全亮就起床跑步打拳,那不是有病吗?
她的将来是想成为七原武那样靠脑子吃饭的人,可不想变成清见琉璃这样的无脑莽夫——这年头再能打又有什么用,难道还能挡得住子弹吗?
她把被子卷了卷,蒙上头,死也不肯起,而清见琉璃拿她一时也没办法,毕竟不是亲生的啊,要是亲生的,她早学她妈妈,一个滑铲就把她从窗口铲出去,不练也得练,这家里还能让你说了算?
她准备回头去找七原武告状,让七原武给角丸雪下命令,要求以后角丸雪必须尊重她,今天只能算了,自己悻悻去跑步练拳,绑着沙袋,穿着铁木屐将后院的大树踢得“啪啪”作响,连上面刻着的七原武的名字都快磨没了。
等训练完她冲了个澡,吹干头就跑过来准备早餐,顺便想在吃早餐时当面告状,但角丸雪早跑去接沖坂福子下夜班了,今天她们约好要一起去逛街买些新衣服,她都早帮沖坂福子看好好几件漂亮衣服,哪里有空理她这个门派小杂役。
清见琉璃很失望,吃早餐时嘟着嘴对七原武抱怨道:“阿雪一点也不听话,你管管她啊,早上都叫不起来。”
七原武慢悠悠往面包片上抹着黄油,半睡半醒地应了一声:“哦,知道了。”
清见琉璃期待道:“那你什么时候说说她?”
“ok,你放心。”
清见琉璃眉头皱了起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没问题。”
清见琉璃不说话了,拿起一个面包塞进嘴里,感觉这家里没法待了,她要离家出走,七原武整天这么不着调,她都为这个家操碎心了,他还和小的一样不尊重她,烦死人了!
七原武吃过早餐也没准备出去,又溜达着回二楼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清见琉璃收拾好桌子,拿出作业和课本学习,还顺便踢了七原武坐过的坐垫一脚,然后把袜子脱了,就扔到一边报复他。
狗东西不尊重我,我也不尊重你,我在家就不穿袜子,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翘着脚丫子开始埋头学习,转眼间就学到了十点多,这时传来敲门声,她默背着课文过去打开门,一看就是一愣:“浅井姐,你……诶,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玉町交番前任巡查浅井空,当初“十円硬币案”时她找的那位女巡查,从小就认识,两个人关系一直挺好。
“琉璃?”浅井空看看她,再回头看一眼清见家,感觉自己也没走错门啊,她在玉町交番当过快五年巡查,总不能才调职就连方向都搞错了吧?
清见琉璃奇怪道:“是我啊,浅井姐,你是来看我的吗?”
浅井空也很奇怪:“我是来找七原同学的,那个……我调职了,调去生活安全课工作了,昨天七原同学是不是救了一位心脏病的病人,我来找他了解些情况,那个……我掉向了吗?他是住这里吧?”
清见琉璃连忙道:“没弄错,浅井姐,他是住在这里,昨天的事我也在场,那位阿姨怎么了?”
浅井空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她穿着宽松的体育服,还光着脚,这也不像是来串门的,说她昨晚在这睡的她都敢信,迟疑着说道:“那位欧巴桑失踪了,医院报了警,所以我想来了解了解她的情况。”
她是先联系了宝室户家的司机,但司机只负责把人送去医院,前面生过什么事他不清楚,她也就只能再往前找。
清见琉璃大吃一惊:“那位阿姨失踪了?她昨天傍晚刚刚心脏病,怎么就失踪了?”
“所以医院报了警,她病情还没稳定,医院觉得她随时有生命危险,需要把她再找回来,至少要确定他们没责任。”浅井空掏出小记事本,有点进入工作状态了,认真问道,“我需要了解一下昨天下午的情况,琉璃,方便我进去坐坐吗?”
事情有点怪,自己只是去警校上了个短期修业班,怎么感觉像过了好几年一样,从小看到大的孩子都疑似结婚了,而且刚接手的案子也有点怪,一个心脏病差点死掉的人,明明可以动用医保紧急条款,医院又不会着急管她要钱,她竟然跑了,这是心脏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怪,太怪了,这世界突然就有点不对劲了。
过年事儿有点多,回来的略晚了些,大家请不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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