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这人都伸出手要它的命了,现在怎么装出这副可怜的模样?
地狱犬不懂,但被恶寒的炸了毛。
还不等它叫几声抗议,又被张桃桃的杀气吓得一激灵。
难不成是下毒的绳子被发现了?
慌乱冲昏了头脑,地狱犬叼起绳子就跑。
张桃桃纳闷的扭过头,“它跑什么?”
“谁知道呢,可能狗就喜欢玩绳子吧。”
舒望笑着补了一句。
想起舒望曾经是刘志的同伴,张桃桃有心向他打听打听情况。
“我有些问题想问你,进屋说。”
她想把舒望拉起来。
余光瞥见那条鱼尾,心中犯了含糊。
这条大尾巴能直立行走吗?
应该不行吧。
她没多想,一手拽住舒望的手,一手揽住腰,用力将人抱了起来。
舒望的眼睛都瞪大了。
手僵硬的环抱在张桃桃肩上。
他只觉得脸颊滚烫,可身上的血液不够,脸颊依旧苍白。
“我,我自己能……”
磕磕绊绊的话还没说完,张桃桃已经把他放下来了。
接触到柔软的皮质沙发,舒望的指尖瑟缩的落在沙发皮上,下意识抓了两下缓解情绪。
“谢谢。”
他当然知道张桃桃在帮他。
任何人都不会认为长着大尾巴的鲛人能靠自己走进屋里。
可还是无法不害羞。
他曾经也是个正常人类,知道什么是公主抱。
任他怎么想,也没想到自己有被公主抱的一天。
对象还是救了他的恩人。
舒望一分钟八百个假动作,扣完沙发又蹭了蹭自己的鱼鳞。
之前炸起来的鳞片已经平顺,但依旧干燥到边缘发白。
舒望摩挲了几下,终于整理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