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平拍拍胸脯:“当然啦,现在民风都这么开化了,只要是我哥喜欢的,我都支持。”
“哥,当官是不是很累?”容世平接着又问。
容知棠闻言,微微叹了口气:“朝堂的事情,你不必懂,一切有哥哥呢,放心。”说着拍拍他的肩膀,“快起来,别在这儿玩了,哥哥还有事情要做。”
容世平站起身拍拍身上粘的草,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留下容知棠一个人站在兔子笼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后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太子的及冠礼马上就要到了,虽然国师占卜过天气,及冠礼当天天气晴朗。但是这几日连着下了几天雨,礼场的布置被耽搁了,负责的礼官也都愁眉不展。
李贵妃在站在寝宫门口,伸手接了几滴雨,又缓缓收回手,身边的丫鬟忙用帕子给她小心擦干,
“儿呀,这恐怕是老天都要帮我们了。”
六皇子江棋阔懒洋洋地躺在靠椅上,也不接他母妃的话。李贵妃也不放在心上,继续跟他说话:“听说前几日你得了一匹马,下人说在马厩放了好一段时间也没见你骑,我瞧着这天气,你还是别玩马了,万一再伤着。”
江棋阔摆弄着腰间的玉佩,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随后起了身,跟他母妃打了招呼,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冒着雨就走了,下人们打着伞跟在他身后。
出了他母亲的寝宫,江棋阔就接过伞,谴退了下人,自己到了太子的寝宫。下人们见是六皇子,没人敢拦他,江棋阔拦住了想去通报的:“不用通报了。”下人们马上站住不敢动了。
下雨天,太子也没心思看书,坐在摇椅上心不在焉地听雨。忽而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笑了一下:“这么大的雨,你作何跑过来?”
江棋阔把伞随手一放,大摇大摆在另一张摇椅上躺下,舒服地叹了口气:“天气晴好的时候过来,你总是要忙,不是要看书就是要写文章。下雨天来,你才得空理我两句。”
太子又笑:“送你的马试过了吗?”
江棋阔嗤笑一声:“不敢试,只怕我不小心摔着了,我母妃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送马的人,到时候查到你身上,我看你的及冠礼就要鸡犬不宁,毕竟他们等着抓你的小辫子呢。”
身边没留下人,太子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新到的茶,你喜欢的。你就这么怕我被抓到小辫子?”
江棋阔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你这里的茶总是比我那里的要好,还有剩吗?给我装一点吧。”
太子笑他:“我这里的就总是好的?每来一趟,总要带点什么走你才高兴。”
江棋阔继续喝茶:“最好的带不走,只能退而求此次。”
太子不笑了,瞥了他一眼:“理你两句,你又开始说胡话。”
江棋阔不再说话了,躺在摇椅上用脚尖踮着地面,给自己借力摇着贵妃椅,伴随着雨声,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再醒来,雨已经停了,隐约出了一点太阳,他身上盖着一张毯子。
江画远见他醒了,催他走:“昨晚又去哪里偷鸡摸狗了,来我这没一刻钟就睡着了,快回你那睡去。”
江棋阔掀开毯子站起身,拿起放在桌面的包好的茶叶,转身走了:“两日后见。”
江棋阔走之后,天就放晴了。
翌日,太子在典礼官的安排下,奏告天地、宗庙、社稷以及宫观。
终于到了冠礼这天,太子沐浴过后在安排下整装准备出前往礼场。礼场这边,一众官员身着官服有序进场。皇帝携皇后亲临现场,众官员向皇帝和皇后行过礼,两人落座后,典礼官宣布冠礼开始。
而后太子进场,礼场周围一片肃穆,皇上和皇后神色如沐春光。皇帝虽亲临现场,但加冠的相关流程由典礼官完成。在大家的瞩目下,太子的加冠仪式终于全部完成,整个过程都相安无事。
在仪式完成后,皇帝说了几句便宣布退朝。太子终于可以抬头看向底下来参礼的官员,以及他的六皇弟江棋阔。他跟李太尉站在一处,看到了太子投向他的眼光,他浅浅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是在祝贺他未来储君之位变得更加稳固,只是李太尉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加冠意味着太子从此可以子承父业,参与朝政。今日后,皇帝就会给太子派遣相关的政务,他将在实践中参与治国。但是这也代表着,太子在办差的过程中更容易被人暗算导致出差错,在以后他所行的每一步都会变得更加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