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秒赞,我这大老粗也是在军中被人教的,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毒。”
童大虎拿过草药挑拣了一下,放入口中咀嚼一番然后就敷在了伤口处,然后又拿起那粉红的手绢,叫先前那拿匕的中年在上面浇了点烈酒盖上,最后在村长主动上前帮忙下用长条布包扎了起来。
见童大虎处理好了最严重的一处伤势,村长问道:“那童将军,看我们这支队伍实力是否可以去救援?”
“那贼人里有先天,不过这会儿贼人应该都走了!”想起自己听见的一炷香的时间的话,估摸了下时间童大虎说道。
“走了?”村长有些不解。
“他们来的目的,哎!总之我冲出来的时候,夜袭已经快结束了,已经……哎!”童大虎说着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往下,这次来默默村比战场上也好不到那里去,回忆现场他一时间也是烦乱不已,也不知道他这前后的选择有没有问题。
沉默了一小会,童大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丹药瓶子,给自己嘴里到了两颗,然后童大虎看着村长说道:“虽说这会儿贼人可能已走,但还是麻烦村长派上两个机灵的,先在外围观察观察,不要靠近。”
“好!”村长不太明白现场生了什么,在村长看来这位千夫长既然这么说,怕是他冲出来的时候默默村的人已经没剩下几个了,只是不知道那还晕迷的小子他媳妇还在否?若是有先天,那他这点人够吗?
想起以前听说的被山贼抢走的女娃娃的下场,村长也是叹了口气,他一招手叫过来两个一看就是比较机灵的小子,一番交代,他们就上路了……
两个机灵的小子,一路上也不用火把,就借助淡淡的月光和雪地里的折射,分辨着道路,一路小跑。
就在两个机灵的小子往默默村赶的时候,默默村里一片混乱,地上不少火把被扔在地上无人捡拾燃烧着淡淡的火焰,零星的雪花落在上面难以浇灭,不少人蹲在那里泪流满面,院子里的人虽然有童大虎最后的提醒,但依然被杀了个七零八落,不如说童大虎跑的时候,人已经死伤过半!
此时院子里剩下的只有三人还较为完好,而跑来救援的村民们也是死伤大半,多是被那两个堵路口先天所杀,还有几个半大的小子在惊吓中跑出了村子不知所踪!
剩下的人面对着躺了一地的尸体都有些沉默,看着一朵朵的雪花落在上面,渐渐将温热的身体变得冰凉,没来由的泪流满面,心里是狠是怨早已不知道……
但受伤的人还需要救治,一时间还算完整的人又动了起来,在倒地的身体中寻找着还活着的生气,将一个个动弹不得,或者开膛破肚,或者断腿缺胳膊,或失血过多的人都想办法集中到一处进行救治。
“医生!快!”
在场还活着的村医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好在村里到底是有军户,金疮药和一些治疗外伤的东西倒是暂时不缺。
两个机灵的小子来到村子外面仔细听了听,并没有听见喊杀声,但他们还是等了一等不敢赫然进村。一阵风吹来,他们似乎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哭泣声……
于是两个小子壮着胆子靠近了些,很快便在村外不远处现了数具尸体,似乎是在阻拦中被杀的村民。虽然村中已无危险,但在捡到地上两块有女儿宗印记的牌子后,两个小子却是没了前进的动力,他们一脸的青白,怀着被吓到的心绪,悄悄的褪去,一步一步,身形动作有一点僵硬,一些缓慢,似乎丢了魂一样,没了来时的轻松……
过了不知道多久村外来了一只百人人数的军队,这些人都骑着马,当中一个娃娃坐在一名军士的怀里,正是之前怀揣娘亲血书的憨娃。
“娘!”被军士抱在怀里的憨娃一边喊,一边转动着脑袋四处瞅着,一种不安在他心里涌起……
这默默村也有六、七十户,过百的人口,此时却只有零零散散的二、三十人在那里跪着收尸,其中还有几个似乎则是邻村的救援村民,他们身体在行动中一抽一抽的,却不说话。
领头的将军来到一棵树下,下马找了个石墩子坐着,然后吩咐一声,立马出来几个士兵骑着马将整个村子跑了一圈。在确定只剩下村民后,一群士兵在命令下分出两队人马配合军医开始了对这里的救助,还有一半则始终守在那里以免情况有变,而将军则让人将找了几位对现场情况比较了解的村民过来:“几位,能告诉我这里生了什么吗?”
“大人,详情由我来说吧!”说话这人正是新人宅院里活下来的一人,他身上有数道刀口,但所幸都不深。
“坐下说!”
一边的士兵帮忙搬来一块石头,然后那人便坐下说出了事情的经过——来人的突然袭击,先天境界的高手,突然到来的巨雕,同时将那来劫持的可能是采花宗少宗主的怀疑也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说的,秋天的时候,城里生的事情,传的也挺广的,不少人都在议论,你们可有人证,亲眼看见那采花宗的少宗主?他是否说出了他的身份?”将军说着抬起头,看得出他对是否有人证还是比较重视。
“回大人,那贼人一直没有露面,说话也没提过他的身份,不过我听当时老茶的意思,应该就是那个采花宗的少宗主。到了后来生了爆炸,那伙贼人也是很快的离开!我出来后问过,村里就有两个人在他离开时透过火把看见穿的是白衣,其它的黑夜里实在是——”
“这么说他也没有说自己是采花宗的少宗主?”
“是的!”说到这里,那在院子里活下来的心里也有些明白过来,就是有证据,他们能拿人家怎么样?
将军的眼中一丝阴沉在凝聚,他转头吩咐,从还守在身边的士兵里派出几个人,让他们四处查看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此时被军士放下来的憨娃终于找到了他的娘亲。憨娃的娘亲一脸的灰土,她一条腿上用撕破的衣服缠着,此时正在往外面渗出血滴,左臂也没有了!
“娘亲!”憨娃一声大叫,扑了过去。
“憨娃!”用仅剩的一只胳膊为憨娃梳理了一下额头的丝,娘两个紧紧的抱在一起……